“墨兒,你已經成年,已經有資曆自己開宗立派了。”
一道知性的嗓音在陳墨耳中回響。
看著眼前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十分漂亮的女子。
陳墨內心頗為感慨。
沒想到,一轉眼過去已經十年了。
眼前的女人還是那麼漂亮動人,強大高深的修為讓她這十年來容顏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歡姨,我修為淺薄,就算開宗立派估計也很難能夠維持地下去。”
眼前被稱作歡姨的女子名為沈清歡。
這十年來,他的生活起居都是這位曾經父母的舊識一直在照顧。
“你就不想讓你父親曾經所在的小劍宗發揚光大嗎?昔日你父母還在時,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將小劍宗發展為劍盟上百家的劍修大派。”
提到眼前這孩子的父母,沈清歡能明顯看到陳墨眼中閃過一瞬的黯然神情。
“現在你也長大了,歡姨能夠照顧得了你一時,卻是無法照顧你一世,以後怎麼樣,還是要看你自己才行。”
陳墨沉默片刻,隨即又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了,歡姨,我去還不成嗎?”
沈清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過昔日的小劍宗如今已經破落,歡姨這邊有些凡間銀錢,還有一些修行用的靈石,你都拿著,這些對你之後重建山門都有用處。”
說著,沈清歡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兩個儲物袋。
沉默略微探出神識感知了一下。
心中不免有多了些感動。
不說凡間使用的銀錢,單是另一個裏麵裝著的滿滿靈石的儲物袋。
即便這儲物袋本身並沒有多少重量,此刻陳默拿在手中還是感覺到沉甸甸的。
“歡姨,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手頭正好缺這些。”
沈清歡笑了笑,反倒是覺得眼前的孩子多了些憨厚。
“這是你歡姨的傳音玉石,還有一塊玉佩,你要是在外麵遇到了危險,捏碎這塊玉牌,歡姨馬上就能到。”
感受到了沈清歡濃濃的關切之意,陳墨眼中也有了些淚水。
“謝謝歡姨。”
沒有過多的言語,修士也不需要太多感激的語言。
看著陳墨禦劍遠去,沈清歡心中也是滋味難明。
“這個自己看大的孩子,終於還是離去了。”
“沈長老?陳師兄呢?”
而就在這時,沈清歡身後一道身影正在疾馳而來。
“你陳師兄他已經走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個年輕人,麵如冠玉,生得是眉清目秀。
“想著陳師兄要走了,想再和他切磋一下,眼下看來是沒機會了。”
“你和你陳師兄還差了點,想再找他切磋不如先打磨一下自己的境界。”
年輕人有些尷尬。
“沈長老,每次陳師兄也隻是險勝我一招,我覺得我還是有把握的。”
“那是你陳師兄不想讓你落了麵子。”
“小劍宗,我回來了。”
陳墨禦劍落地。
看著眼前一片雜草叢生的破落山門。
這裏曾經是他所在的宗門,也是他的家。
他的父親是曾經小劍宗的宗主。
奈何有一天被一位路過的邪修血洗。
當日血流如河水滔滔的一幕仿佛還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