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到時候去了安和王府找不到,還要吃一頭閉門羹。
傅遐邇:“金店金店!趕緊的!”
傅府有門禁,過了那個時辰自己再回去,定然又要挨父親一頓教訓。他得趕緊抓緊時間。
小石頭笑了笑,手中的馬鞭一揮:“駕!”
迅疾的馬車就衝了出去!
金店裏,殷悅高興地從金店老板的手裏接過一對漂亮的金鈴鐺,道:“這就做好啦?這麼快?”
金店老板道:“本來融了金做其他金飾就不是什麼費事的事情。何況是您公主大駕光臨,我們當然得第一個先給您做了。這鈴鐺上的紋路都是按照您圖紙上刻畫的去做的。您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
手裏捧著的金色鈴鐺雖然小,但是異常的精巧。
放在手裏搖一搖,叮叮當當地作響,聲音也清脆好聽。
金店老板好奇問到:“葳蕤公主做這鈴鐺是想要當做配飾嗎?”
殷悅點點頭:“恩!”
金店老板立即道:“鈴鐺精巧可謂是獨一無二了,做配飾定然也好看,公主好心思。”
奉承話哪個老板都會說,但殷悅聽了心裏還是高興。
她丟給小珠子一個眼神:“賞!”
小珠子隻得掏銀票了。
傅遐邇趕到金店時,恰巧見到葳蕤公主帶著小珠子從裏麵走出來。
她手裏還捏著兩個小鈴鐺不停的看,已經說不出有多喜歡了。
唯有小珠子不太高興,看著葳蕤公主說:“滿月宴上公主的娘親親手給您帶上的金鐲子,您怎麼也舍得融了拿去做鈴鐺。”
天知道她看到那個小金鐲子融化以後心裏是有多麼的痛。
葳蕤公主不缺錢。一個金鐲子自然也不值什麼錢。但是它意義非凡呀。
殷悅:“你懂什麼,隻有自己曾經貼身物件熔出來的金飾做成的禮物送人,才更有意義。”
傅遐邇站在不遠處一愣。
禮物?
他突然想起過去那些年殷悅每年都會在他的生辰宴上送上各種禮物。發部分都是她搜來的稀奇玩意兒,其中親密的物件也有,不乏一隻香囊,或者一條她最新繡好的手帕。
隻不過送繡帕時,她從來都是偷偷塞到自己手裏,不敢讓別人知道的。
那今年的這對鈴鐺?
是送給自己的嗎?
他的生辰倒是近了……
眼看殷悅就要上馬車,傅遐邇不及多想,立即追了過去。
“殷悅!”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葳蕤公主的身體一僵。就連她身邊的小珠子,臉都瞬間拉了下來。
“怎麼這麼晦氣呀,難得出一趟門,還要遇上這種人。”小珠子在一旁嘀嘀咕咕道。
傅遐邇走上前,目光落在了葳蕤公主手裏的鈴鐺上。
殷悅瞬間把手背到了身後,將小鈴鐺藏好。
傅遐邇默了默,先是問到:“你前幾日去哪兒了?”
麵對這樣的問題,殷悅不答反問:“有事嗎?”
她去哪了好像不關傅遐邇的事吧?
傅遐邇薄唇一抿:“我現在都不能問你的去處了,是嗎?”
殷悅低頭看著自己的小鞋,避開了他的視線:“男女身份終究有別,傅公子這麼著急問我的下落,會讓別人以為您牽掛我。”
“我本就是…”傅遐邇一噎:“作為你的熟人,我還不能關照一下?”
葳蕤公主:“熟人很多,不缺你一個。”
傅遐邇:“……”
小石頭拉了拉傅遐邇的衣袖。
上次的事情是公子被人蒙蔽,做的不對,現在可不是他有脾氣的時候。
再這麼說下去,公子今天這一趟可就算是白來了。
傅遐邇也知道其中道理。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殷悅說到:“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和你說。”
殷悅:“聽著呢。”
傅遐邇的唇抿了抿,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後傅遐邇問到:“你上次公主府的喬遷宴,為何沒有告訴我?”
殷悅:“告訴你作甚啊,從前請你也是十次裏麵九次都不來。難得被我叫來了,你還得給我一副臭臉色看,要麼就是說我的宴席不好,要麼就是說我形式放蕩。幹嘛找你?”
她現在心累了,不想陪他哄他了,不行嗎?
傅遐邇一噎,偏偏葳蕤公主說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還都不能反駁。
因為這就是他當年幹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