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暖,在陝西南部秦嶺山區一座小城市裏長大,家裏的獨女。不管是在溫爸家族,還是溫媽家族都是排行最小的,從小家裏所有人都得讓著。小丫頭模樣長得甜美,腦袋瓜子聰明,深得在長輩麵前裝乖賣萌之道,把所有叔伯姨舅的大腿都抱的妥妥貼貼,在哥哥姐姐麵前直接就是橫著走,誰敢欺負暖公主,那就是不想混了,想回家挨板子嗎,千錯萬錯,暖公主都沒錯。
溫爸溫媽都在鐵路係統工作。溫媽常年跑車,地地道道的西北女子,爺們兒性格,風風火火,但實際內心非常柔軟,做的一手好飯,愣是把溫爸從精幹帥氣的瘦小夥喂成了圓滾滾的胖大叔。溫爸,山東漢子,在外精明強幹,在家小鳥依人,溫媽指東他絕不敢打西。年輕的時候性格暴躁,外麵誰敢碰溫媽小暖一根小指頭,溫家老爹二話不會說衝上去就是一頓胖揍,不揍出血決不罷休。兩口子結婚二十多年了,從來沒吵過架,絕對的和和美美。兩人掙錢不算多,但是還是把小暖寵上了天,基本上隻要要求不過分,要什麼就給買什麼。
溫媽是火車乘務員,一走車就沒時間帶孩子,溫爸又害怕把小暖送到溫奶那裏會慣的一身毛病,就自己一手帶大小暖,溫爸工作的地方在秦嶺深處的一個很小的車站,車站旁邊就三戶人家,一戶是農民,一戶是郵遞員,還有一戶是商店。溫爸和小暖住在那個小站的工區裏,工區裏一共就有十幾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孩,平時小暖隻能把溫爸當玩具,夥伴,媽媽,爸爸。小暖愛吃魚,溫爸每天都會用小鍋給小暖燉一條小魚,小暖吃肉,他把骨頭嚼嚼,再把湯喝了。就這樣一晃就是5年,第四年的時候溫爸準備把小暖送到市區裏的幼兒園裏,但是小暖一看溫爸準備走,衝上去抱住老爹的大腿就哭,溫爸心一疼,把自家小姑娘抱起來,撂下一句話“不想去?算了!跟爸走吧”,說完扭頭就走,交了的學費也不要了,把人家年輕的老師嚇一跳。就這樣又過了一年,溫爸又把小暖送回市區幼兒園,小暖一看溫爸要走,又去抱大腿,這回溫爸急了,直接賞了小暖一巴掌,打完就走了,小暖一個人坐地上哭,誰勸都沒用,哭了一會自己把眼淚一抹,把身上灰一拍就去教室上課去了,從這以後小暖再也沒讓大人接送過,學習成績更是從沒讓大人操心過。等小暖長大了,大的都忘了這一巴掌的時候,才知道溫媽為這事埋怨了溫爸好多年。
從學前班開始,小暖就是班長,當班長一直當到高考結束的那一天。成績好,有能力,氣場強大是很多同學對小暖最深的印象,跟她關係好的朋友都知道這丫頭根本是個爺們兒,酒量好,講義氣,整天傻樂嗬,一點心機沒有,一惹就炸毛,跟男生也敢幹架。初三的時候,一個男生不知道怎麼惹到了正在掃地的小暖,某人一生氣就把掃把掄到了男生的臉上,直接把那男生打蒙了。事後朋友指責她太衝動,某人尷尬的一笑,摸摸頭發,說:“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朋友笑罵:“真不知道你那年級前十名是怎麼考出來的,根本一傻帽嘛。”
中學時代小暖,阿立,喵喵關係最好,三個人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高中約好要一起考北大,高考前一天晚上三個2B青年跑到漢江邊,對江嚎李白的《將進酒》,“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喊的叫一個豪氣衝天。但是高考的時候三個小夥伴一起考砸,誰也沒去成北京。最後阿立去成都讀工科,喵喵去西安學外語,而小暖從小立誌學醫,就去了廣州一所不錯大學的不錯醫學院,從此開始了苦逼的背書生涯,背了幾年書之後,小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理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