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麗姐的電話,葉鈴蘭在樓頂上呆呆地站著。
她滿腦子都是周烈剛才那句霸道的話——
“她的男人隻能是我。”
一股致命的甜慢慢從心底湧了上來。
明明是在寬廣的樓頂,四周都是消散的風,但少女卻隻能聽到自己心跳“咚咚咚”的聲音。
少女渾身發燙。
這壞家夥連說這種話都和別人不同。
她期待的明明是“我喜歡你”這幾個字的,卻被周烈不按理出牌的話撩撥得心髒怦怦跳……
葉鈴蘭忍不住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
“記住,周烈這小子蔫壞,想明明白白知道他的心意,你得發直球!”
麗姐的話再次回蕩在耳邊。
“直球……”
少女深吸一口氣。
她可以的!
趁著還能當小鈴蘭“裝瘋賣傻”,她一定要搞清楚周烈真正的心意!
……
周烈越過樓頂天台。
在看到少女那亭亭玉立的背影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想見一個人的心是壓抑不住的。
什麼害羞、緊張,在雀躍和渴望麵前不值一提。
明明兩人才分別了不到十個小時,周烈卻覺得過了很久。
周烈浮躁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笨蛋丫頭。
沒事大晚上跑到樓頂做什麼?
周烈忽然起了逗弄的心。
他從身後伸手捂住葉鈴蘭的眼睛。
少女身一抖,明顯被嚇了一跳,她本能想轉身,卻很快反應過來。
“……哥、哥哥?”
周烈變著聲甕聲甕氣地開口:“不對,再猜。”
“……壞蛋哥哥?”
周烈嘴角一抽,這兩個答案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對!再猜。”
葉鈴蘭不樂意了,她一把拉下對方的手瞪了過去,“那你說到底是誰?”
周烈朝她咧嘴一笑:“當然是把人從廟會山背下來,又給某個笨蛋做了長壽麵,最後還被占了便宜的大好人啊!”
提到昨晚的事,葉鈴蘭的臉又變得紅撲撲的。
她羞惱道:“我哪有占你便宜!明明、明明就是……”
“明明是什麼?”周烈眼裏滿是笑意。
葉鈴蘭嘟著嘴小聲嘀咕:“明明就是我被占了便宜……”
她脖子上可是有三顆吻痕的…
周烈聽到了,故意道:“咦?難道不是你故意喝醉酒來占我便宜的?”
周烈說得太直接,幾乎是一霎那,少女“轟”地一下,從臉一路紅到了白嫩的脖子,就連軟呼呼的耳垂也像要滴血般。
她急忙轉身,不敢麵對周烈,眼裏滿是慌亂:“你、哥哥亂說!我、我……才沒有……”
周烈湊近她,特意拉長了語句:“真的沒有?”
葉鈴蘭羞得快哭了。
她跺了跺腳,哪有人這麼問的嘛!
“我、我不知道啦!昨天的事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哦~那就可惜了。”
葉鈴蘭偷偷看了他一眼,“可惜什麼?”
難道這壞家夥也……也覺得可惜?
“可惜我都記得啊!”周烈笑眯眯的,“所以有人沒辦法賴賬了~”
少女又氣又惱又羞:“那哥哥就沒有占我便宜嗎?”
她氣呼呼地別過天鵝一樣的脖子,指了指上麵的吻痕:“這些是什麼?”
周烈:……
呃。
忘了這茬。
不過,這幾個紫印子看起來真好看。
周烈心虛地清咳一聲,眼神飄忽:“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少女氣壞了。
壞蛋壞蛋壞蛋!
麗姐說得沒錯。
這家夥蔫壞蔫壞的!
葉鈴蘭忍不住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周烈疼得倒吸一口氣。
臥槽!這丫頭來真的?
結果下一秒,周烈觸電一般彈了起來。
手臂那濕漉漉的吸吮感讓他渾身觸了電般,人都麻了。
周烈臉都紅了,“臭丫頭,你幹什麼!?”
抬手一看,上麵儼然一片水光。
葉鈴蘭見周烈的手臂上麵什麼也沒留下,懊惱地抓著他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為什麼沒留印子?”
“我明明用力吸了。”
周烈又好氣又好笑,心裏也軟乎乎的。
“笨蛋丫頭。”他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失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