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父母都是工作狂,導致葉鈴蘭從小養成了即使不舒服也會忍著,悶在心裏不說的習慣。
她痛經的這個毛病,甚至連一直照顧她的管家阿姨都不知道,更別提其他人了。
葉鈴蘭沒想到,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居然是她眼裏的壞家夥在照顧她。
她心裏覺得甜甜的——
看來壞家夥雖然有點壞,說話也總氣她,但好像…很溫柔的樣子……
難怪她受傷後會想做這壞家夥的“新娘”。
想到這,葉鈴蘭臉又紅了。
糟了。
她怎麼又想這些有的沒有。
她、她這不會是被之前的自己影響到了吧?
她明明該討厭這壞家夥才對!
她都還不清楚這壞家夥是怎麼想她的呢。
要知道在她受傷以前,他們還是全校公認的死對頭……
周烈還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攪亂一池春水。
他在廚房忙活了一陣。
沒多久,周烈就端上一份熱騰騰的紅糖生薑雞蛋湯水。
這玩意他做的不熟練,但好在不難,在紅糖水的基礎上放進雞蛋和生薑,做出來也能吃。
“趁熱吃吧。”
葉鈴蘭看他跟前什麼也沒有,“你不吃嗎?”
“我一個大男人吃這個幹什麼?”
葉鈴蘭不樂意吃獨食,去廚房多拿了一個碗,又從自己碗裏分了一半出來放在周烈麵前。
然後在周烈疑惑的眼光裏,紅著臉說:“我、我們一起吃。”
末了她怕周烈拒絕,又補充一句:“不然我也不吃。”
周烈頓時一陣好笑。
這丫頭!
這是想和他有難同當?
周烈也不矯情,直接喝上一口,隻不過湯水剛碰到舌頭,就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給創著了。
我去!
為什麼糖水會苦?
周烈活了兩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吃苦的東西。
小時候就算病得死去活來也不肯吃藥。
見葉鈴蘭斯文地小口小口地吃著,“你不覺得苦?”
葉鈴蘭愣了愣。
是有那麼一點,但應該是紅糖放多了導致的微苦。
周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份糖水煮毀了,直接把碗端走,“算了,我再給你重新做一份,這份別吃了。”
葉鈴蘭阻止他,“不用的,我覺得挺好吃的。”
周烈嗬嗬,“你逗我呢?這麼苦和喝藥有什麼區別?”
葉鈴蘭搖頭,“真的不用,我能喝下去的,我、我不想你這麼辛苦再做一遍……”
最後那一句,聲音小得像蚊子,但周烈還是聽到了。
心裏軟乎乎的同時,先前那種違和感覺再次湧了上來——
奇了怪了。
這丫頭怎麼乖了不少。
葉鈴蘭吃完手上的這份,紅著臉指了指周烈麵前那碗,“你、你還吃嗎?”
周烈難得見她胃口大開的樣子,重新推回去,“真不覺得難吃?”
少女輕輕點頭。
其實……味道一般,但是她不想浪費壞家夥的一番心意。
就當……感謝他這麼照顧自己好了。
見葉鈴蘭確實沒有勉強,周烈便作罷,心裏卻想著,下一次怎麼也要多做幾次。
女孩子嘛,還是要喝甜甜的才行。
吃過早餐,周烈到隔壁麗姐那借甜酒。
這玩意用程女士的話來說就是大補!一般地方可買不到,等大姨媽走後可以補氣血。
麗姐一見周烈就問:“今天你家小妹妹怎麼沒過來?”
“她身體不舒服,麗姐,我想找你幫忙買點甜酒。”
這玩意他以前見麗姐吃過,知道她會做。
麗姐意會:“小鈴蘭需要?”
周烈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應了。
總覺得不能把來了大姨媽的葉鈴蘭再當八歲孩子對待……
麗姐笑得曖昧:“哦~~小鈴蘭這是長大了!”
周烈愣了愣。
電光火石之間,他好像抓住了什麼!
難怪他總覺得這兩天的葉鈴蘭怪怪的,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