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黎靜默了幾秒,班裏先來的同學都朝他們看。“如果是朋友的話,我想,我可以先考慮看看。”
女同學伸出白皙的手,“好。”她露出白白的牙齒。“但我希望高同學可以考慮看看,而不是現在就否絕。”
這個女生真的好大膽,沈沫從來看到女孩子追男孩的呢?
高黎把書包放進櫃子,微微眯著眼,微笑著說:“我有時間會考慮看看的”
沈沫看著高黎心中莫名的愁帳,為什麼還要考慮呢?如果高黎交了女朋友,會不會以後就不再理她了呢?那她以後在這裏不就沒有朋友嗎?轉過身,低著頭,不再看高黎,看著桌麵,上課了又下課,沈沫渾渾噩噩的渡過這個鍾頭,她第一次認真的審視班上的同學,沒個是她認識的,出了高黎,再過不久,高黎會不會也和自己不認識了呢?心裏的傷感愈加的多了些。
沈沫低著頭想著事情走在走廊中,為什麼大家的笑沒有她的份呢?一道陰影堵去了她心裏的陰霾,她抬起頭,怎麼又是他呢?一個月不見他依然還是沒變,清秀的臉龐,冰薄的唇瓣,雙手依舊喜歡酷酷的往口袋裏放,他是不是應該可以說也是她的朋友呢?沈沫心裏微微蕩漾著,是開心嗎?還是期望呢?“你怎麼會在這裏?”
“找你玩,怎麼著?”他擰了下眉。“見著我不開心嗎?可是,怎麼辦,我見著你很是開心。”他微微地笑著,他跟在沈沫的身後。
沈沫被他坦白的話語說得臉上一紅,轉過身邊走邊和他說:“見到我有什麼好開心的?”
顧家霖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心裏就開心,就很想和她說說話或者挑逗她,“難道你見到我就不開心嗎?”
有什麼好開心的啊,她想起上半學期,他總是來班上找她,弄得她的生活沒個安寧的,不是有同學追問她是怎麼認識他就是有同學要她拿信給他,弄得她的成績都下降了。她總想不通顧家霖找她是有什麼事,總是跟她說些無關讀書的話,讓沈沫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聽同學說,他家裏好像很有錢似的,但沈沫也不想去了解,隻不過是她不小心聽到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但她有時也會想到,顧家霖之前在學校暈倒的事情,他姐姐說話的那種氣勢,透露出的是很疼愛他,好似見不得他受到傷害般。瞬間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她惹不起的。“不知道。”
顧家霖抓住她瘦削的手臂,“什麼是叫做不知道啊!”
“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放開我的手,我要去上廁所了。”沈沫著急的掙紮出他的手。
顧家霖看著那個往廁所方向跑去的影子,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想和她見麵,想和她說說心裏話的呢?他很納悶,明明要找個人說心裏話可以找餘帆謝岩或者別人為什麼他就非要找個鄉巴佬呢?看著沈沫從廁所漸漸走向他,他跟在她身後。
“你怎麼還在這裏啊!”沈沫邊走邊說著。還以為他會走呢?這家夥怎麼就愛跟著她呢?煩死了。
他笑著說,“在等你啊!怎麼著?”
等她?等她幹什麼呀!轉過身便不小心撞進他的胸膛,沈沫抬起頭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心裏亂碰著,驚得將他推開,顧家霖莫名的往後退了幾步。
2012年7月17日星期二沈沫囁嚅地說:“你沒事等我幹什麼啊!”腳步走的及是快,可是,再快,也不上顧家霖啊,顧家霖追上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啊!”他們倆靠在走廊的牆,沈沫舉起雙手,擺成長方形,放在眼前,另一隻閉著,看著學校的風景,在移向學院的外麵,這些事物現在在沈沫的眼裏向得很小,有種萬物皆在她的腳底下掙脫不開她的手掌。她將雙手移向顧家霖,“什麼問題啊!”
“你是得了阿茲海默症嗎?”顧家霖拍開她的手,期望的得到她的回答。
“你才得那種病呢?”沈沫瞪著他,“再說,我為什麼非要回答你呀?既不是親人又是朋友我為什麼還要非回答你不可?”又不是精神有病才要對他一問一答的。
顧家霖的聲音過了很久也沒有再響起來,沈沫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到底怎麼了啊!想問他是怎麼了,但沈沫一對上他現在的神情,就好像看到那時站在橋上的高黎。但顧家霖的身上多了種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