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個激靈,紀青靈十分狗仔隊地俯下身子直接趴到開口上瞪大眼睛細看。
這一看,她險些笑出聲來。
躺在榻上的煊兒正在擰麻花,雖說眼睛還閉著假寐,但一看那滿臉糾結,甚至堪稱猙獰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內心有多崩潰了。
嘿!就這樣還躺著不動繼續挺屍,哥哥做到這份兒上,也真是醉了。
冷夜和溟烈實在看不下去了,低吼一聲:“屬下下去逮了小玉(小雪),讓她們給世子道歉……”
“站住!”紀青靈喝住他二人。
斜睨一眼幸災樂禍的沈墨白和肖慕,她居然也有點幸災樂禍起來。
“小孩子家家的事情,你們倆搗什麼亂啊?
難不成你們覺得我兒子配不上你們女兒,連她們一個吻都不該得?”
“啊?”冷夜和溟烈愣住,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王妃(小姐)喲!您確定要這麼腹黑?屬下的女兒今年隻有六歲(四歲)啊!
六歲(四歲)便被世子奪去初吻,您老可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雲威狠狠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幸好幸好,幸好他耐得住寂寞,夠忠貞,沒有娶妻,也沒有女兒。
要不然,就世子那絕世無雙的妖孽,估計自己的女兒也難逃魔爪。
沈福臨等人驚得大氣都不敢出,太妖孽了,都說紅顏禍水,這智親王府的世子,才是四海八荒最最無敵的大禍水啊!
屋頂上的大人們各懷心思,屋內屋外的小人們亦是各懷鬼胎。
尤其是小豆丁的交易們,熱火朝天,比紀青靈當年在宛京奇珍樓參加的拍賣會還要熱鬧。
不過,小豆丁們極懂得克製,交易進行得如火如荼,竟沒有一個人大聲喧嘩的。
澤兒記賬記得手都酸了,斜眼卻瞄見怡兒還在數銀子。
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賊亮賊亮的,簡直跟娘親一模一樣嘛!
心下一暖,棄了筆,伸手就去揉妹妹的小腦袋。
怡兒很給麵子地抬頭,衝澤兒呲牙甜甜一笑,澤兒也笑了。
兄妹倆之間的相親相愛,便在這一揉一笑中被展示得一覽無餘。
屋頂上的大人們瞬間就被萌翻了,心防也瞬間潰不成軍。
算了,就衝這對金童玉女高興,便是把自家女兒和孫女兒賣了,也值!
至於屋內翻來覆去幾乎要憋出內傷來的禍水,誰還有功夫理他?
畢竟再風華絕代的禍水,也沒有萌萌噠金童玉女招人疼愛不是?
很快,財大氣粗的第一個女娃便脫穎而出。
被點到名,七八歲的小姑娘激動得連路都走不穩了。
嘴裏念叨著“煊哥哥”,一腦袋便紮進了寢殿。
她的動作有點唐突,沒把握好平衡,一進門就摔了個狗啃泥。
平時在家嬌生慣養的小姑娘今日荏是硬朗,揉巴一下摔痛的小臉站起來,又怯怯地喚了聲“煊哥哥”。
確定她的“煊哥哥”木有醒,她才顫巍巍地走過去,粉嫩的小臉蛋激動得火燒雲般豔麗。
她哪裏敢看煊兒,閉著眼睛對著床榻吧唧一口,親完扭頭就跑。
這下不止屋頂上的紀青靈等人樂了,連榻上裝睡的煊兒也樂了。
嘿!傻姑娘,你感覺不出來人和床梆子的區別嗎?
那一口,你親的是床頭上雕刻的觀音像好不好?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並非四五十個小姑娘都那麼膽小。
也有極其個別膽大的,偷偷瞄了四周沒人,便想去親一親她們“煊哥哥”的俊臉。
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才要親到,就聽到有人咳嗽。
小姑娘於是嚇得連親都不敢親了,一扭身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