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愆在城外一裏遠的林中看的毫無辦法,就算自己修為再高,也不可能一個人對付一支軍隊的,更何況自己連戰甲都沒穿,誰也不會出來遊玩的時候著甲的。萬般無奈,慕愆隻能讓跟在身後的親兵再趕去驃騎軍大營,讓副將呂時齊先調派兩千輕騎過來。這已經是慕愆在沒有皇帝虎符和聖旨的前提下,能夠調動的最大人數了。
而不明軍隊在奪取京城七門之後,立刻展開了對皇城邊禁軍營地的進攻。時至夜半,距離亮還有不到一個時辰,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當亂軍起進攻的時候,絕大多數禁軍都還沒穿上鎧甲,加之京城禁軍營地的圍牆隻是一丈高的磚牆,被亂軍從四麵翻牆而入,隻是一個多時辰,兩萬輪休的禁軍便屠殺殆盡!
接著,已經封鎖七門的亂軍對烈風國皇宮起了進攻,駐守皇城的一萬禁軍依托皇城六丈高的城牆與厚重的城門拚死防禦,形勢萬分危急。而皇家的最後一道防線,裝備最精良,全部是尊級以上修為並且由宗親組成的青龍衛,則列陣守衛在皇城雄風大殿之前。
皇帝烈景程已經穿上了一身金黃戰甲,烈風國以武立國,就算是皇帝也一樣能征慣戰,早年烈景程一樣領兵作戰過,可如今的烈景程卻病魔纏身,一身重甲都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本想站在大殿之前的他,卻隻能虛弱的坐在龍椅上。
同樣一身金色戰甲的太子烈狄,持刀匆忙從大殿後側走出,來到皇帝階下道:“父皇,北大門被叛軍堵住,派出去調兵的信使全部被攔下了,請父皇……立刻從密道撤離!”
“慌什麼,你是烈風帝國太子,誠惶誠恐的成何體統!朕的皇宮內尚有禁軍一萬,傳旨,令宮中所有太監上城防禦,每殺一個叛軍兵卒,賞銀十兩,每殺一個叛軍頭目,賞銀百兩,若是殺了興兵作亂的主使者,賞銀萬兩,封萬戶侯!”烈景程雖然虛弱不堪,可聲音依然有力,嗬斥了太子,又下令宮內太監上城作戰。
太子烈狄被嗬斥了一番,也冷靜了下來,烈家血統中的戰意也高漲起來,雖然他隻是靈級修為,可向往江湖的他卻從未將烈風訣落下了。這兩年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兩年前武舉上皇帝和太子一同遇刺,前太子烈瑅傷重不治,皇帝也因為傷勢和心痛落下了病根,身體每況愈下,就算後來查明刺客是南方叛軍呼延怒派來的,可撿來太子位的烈狄還是不受皇帝待見,如果不是帝國不能沒有繼承人,估計他也當不上太子。
烈狄平時並不喜愛朝政,閑暇時縱情歌舞,若不是他身為帝國皇儲,他就真的偷跑出去浪跡江湖了。而江湖人士出身的慕愆,就成了他的好友。第一次南征結束之後半年多,整合完畢驃騎軍團的慕愆在一次皇家宴會中,與太子相談甚歡,特別是慕愆將他在江湖中的事跡顯擺出來,很是讓烈狄向往,後來兩人就提著酒壺在花園中縱聲長談,一直聊到了亮。此後,太子就經常邀請慕愆去太子府飲宴觀舞,兩人也算是真心的朋友了,而慕愆也被有心人打上了太子一黨的烙印。
現如今皇城被圍攻,烈狄特別想念身為劍王的慕愆。
6家叛軍開始圍困皇城,6燮等一行家族重要人員也全身著甲來到了皇城大門之外。
6燮看著鐵木包裹鑄鐵的三丈高城門,冷笑幾聲對6辰道:“東西準備好了嗎?”
6辰同樣陰笑幾聲,對6燮點點頭後朝身後跟班一揮手,待跟班領命而去,他才道:“大哥,相信烈景程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年重修皇宮大門之時,正是我6家出錢出力才修起這座城門的,他更不會想到,我6家在皇宮大門上做了手腳!”
不多時,四輛很特別的弩車被推了上來,弩車外觀上和烈風**中裝備的弩車大致相同,不過弩臂卻明顯粗大了很多,足有常規弩車弩臂的三倍粗,而弩車側下,也多了一個絞盤似得機關。
弩車擺放停當,炮口對準皇城大門之後,6辰便道:“將弩炮瞄準對開式城門兩側的門軸,那裏是整座城門的弱點,隻要打中門軸旁邊的牆壁,大門就會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