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寶宗帶著這五萬殘兵也不走大路,往雲中府西側的山林中一鑽,就擺脫了呼延怒的大軍。至此,鷹寶宗的南征大軍解脫了前有阻擊後有追兵的局麵,孫施仁帶領合兵一處的四十餘萬大軍護著百姓緩緩向西而行,每隔十裏便設下一處陣線防禦,當設下四道防線之後,最後一道防線上的士兵才緩緩後撤,後麵措施良機的大武軍又缺少騎兵突擊,在嚐試步軍突擊了幾次之後,就隻能選擇跟在後麵給烈風軍施加壓力,使之不能從容撤退,算是在跟屁股後麵吃灰了。
當呼延怒正高興擊潰鷹寶宗的斷後大軍的時候,來送信的信使卻讓呼延怒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穀底,這下大武國的陛下終於爆了,也終於顯現出他的名字為什麼要用個“怒”字。送信的信使算是倒了大黴,被暴怒的呼延怒一把抓住直接生撕成了兩半。
渾身浴血身上還掛著一幅腸胃、如同惡魔的呼延怒,丟開信使的屍體便抓住了鄧羽,大聲的質問道:“為何會展到如此田地?朕的大軍拚死才將鷹寶宗的斷後軍殺散,朕的精銳禁衛軍(原鷹揚軍團主力)死傷了七成十餘萬人,可鷹寶宗的大軍為什麼會轉向正西?”
身材矮的鄧羽被抓起在半空,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膽怯,極為冷靜的道:“陛下,您應該冷靜,您是大武國的支柱,可不能因為瞬息萬變的戰場形勢變化而失去冷靜。現在的形勢並沒有完全失控,鷹寶宗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他能識破我們的計策本是應該的,這也算是臣的失策,臣沒能將鷹寶宗會向西撤退考慮到,臣請陛下降罪。”
那冷靜至極的眼神讓呼延怒也冷靜的下來,放下鄧羽之後還向他行禮道歉:“是朕失禮了,還望軍師莫怪,朕定當牢記軍師的話,日後不管生什麼,朕都會冷靜對待!還請軍師分析現前的形勢。”
鄧羽閃開呼延怒的躬身禮,正好衣冠才道:“鷹寶宗不惜用精銳士卒斷後,就明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退兵了,隻不過他選擇的撤退方向出乎了我們的預料,不過他能夠選擇的渡江地點也很有限。幾十萬大軍和一同撤退的百姓如果想要渡過大青江,沒有大型渡口是做不到的,而西麵數百裏內唯一一個大型渡口,就是在我軍控製下的故國縣!臣請陛下立刻兵馳援故國縣,若故國縣尚在我軍手中,則一同防禦故國縣,並死守之,若故國縣已失,則務必在外圍襲擾,不能讓烈風軍從容擴建碼頭!另外請陛下立刻率領大軍西進,從安靜縣、嵩昆縣、牛縣這條路直奔故國縣,到時候兩麵夾擊,就算不能全部留住鷹寶宗的大軍,也一定要讓他損失過半,下一步攻打烈風國都城的時候,也好減少一分阻力。”
呼延怒眯著眼睛在大帳內繞了幾圈,才下令按鄧羽的方案進兵。可鄧羽的計劃實際上隻有第二種可能才切中要害,鷹寶宗的撤退計劃最重要的一環,也就是奔襲奪取故國縣已經完成了,隻要他的大軍能到達故國縣,那麼呼延怒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要麼耗費人命盡可能多留下一下烈風軍,要麼坐視烈風軍大搖大擺渡過大青江,一個的時間差的利用,就讓鄧羽的毒計付之東流,要不是雲中道拿到了手裏,呼延怒真是一無所獲。
在故國縣準備防禦的烈風軍,現在卻麵臨著一個大麻煩,那就是被慕愆擊毀的故國縣東城門,想要重新修建城門是不可能在兩三內完成的,可寬達十餘丈的巨大豁口,卻讓四位中郎將都非常頭疼。孫施仁帶領的四十萬大軍背後有追兵,行軍度肯定很慢,最少也要四、五才能趕到,而呼延怒的大軍從牛縣方向趕來,路程上要近一百多裏,而且沒有軍隊阻擊,肯定可以在四內趕到,麵對這麼大一個豁口又如何防禦?
慕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要不這裏就交給我防守吧,先用石塊將這個缺口盡量縮到三四丈寬,剩下的缺口就由我來帶兵防禦,相信在兩側城牆上弓箭手的支援下,守住這個缺口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