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樂搖頭苦笑道:“慕老弟你別激動,城內的房屋基本全部毀掉了,完好的房屋隻有城南靠近碼頭的地方有幾處,根本就沒有地方給百姓躲避,我估計叛軍一定是……屠城了!剩下的百姓估計是叛軍留下清理城市才活下來的。”
慕愆愣愣的後退幾步,忽然仰頭大罵了起來:“祁瞚!別讓我抓到你,要是你落在我手上,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烈了立刻上前兩步扶住慕愆,問道:“慕老弟,你別激動,呼延怒的叛軍犯下的罪行我們日後自然要報複,可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這個祁瞚是誰?”
“他就是故國縣的縣尉、守備營的營官,前次我們六萬大軍就是因為他打開了西門放叛軍入城,才導致故國縣失守,六萬大軍隻不過突圍了一萬餘人。沒想到舊恨未了又填新仇,我一定要親手了解了他!”慕愆咬牙狠狠的話,雙手握拳指甲幾乎嵌進肉裏。
“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抓他,一定抓個活的回來交給你處置!”烈樂完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慕愆冷靜下來也立刻穿起鎧甲出了縣衙。
出了縣衙,慕愆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本繁華的大街和無數的商鋪全部消失了,剩下的隻是一堆堆的瓦礫,漆黑的梁柱七扭八歪的倒插在瓦礫當中,偶爾還能看到瓦礫中有焦黑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屍出的惡臭,大街上隻有正在肅清叛軍的風火騎兵,
招呼自己的親衛隊跟上,慕愆也加入了肅清的行列。雙眼通紅的慕愆腦海中都是故國縣百姓的麵孔,早點攤上忠厚的大叔,布莊吝嗇的大嬸,賣魚的憨厚兄弟,還有大街上瘋跑的孩童,一幕幕人間景象都在眼前回放,可大街上隻有無盡的殘骸,一副地獄的場景。慕愆越來越怒,忽然見到一群被風火騎兵驅趕出來的叛軍士兵,不等騎兵們上前戰鬥,慕愆便縱馬衝了過去,狀若風虎般的連續出槍,每一槍都帶走一條人命,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地上便多了十幾具屍體,鮮血又飛濺了慕愆一身。
“將軍……額……”許才正要話安撫一下瘋狂的慕愆,碩大的槍頭便指在了他的咽喉,一雙血紅的眼睛狠狠的瞪向了他。
還好慕愆在槍頭刺中許才的時候反應了過來,搖搖頭冷靜了一下給許才一個非常抱歉的眼神,調轉馬頭就向遠處的喊殺聲衝去。
後麵的許才雖然一身冷汗,差點從戰馬上掉下去,褲襠都差點濕了,可還是咬咬牙招呼兄弟們跟了上去,慕愆的十個親兵這回不僅把他當成是要護衛的將軍了,心中還充滿了對慕愆的敬畏。
城內的戰鬥很快結束了,風火輕騎兵以微的代價輕鬆的拿下了故國縣,投降的三千餘叛軍都被集中在了南門外的一片空地上。
帶著一身鮮血的慕愆冷冷的從烏瞳身上下來,走到烈樂身邊不帶表情的道:“烈大哥,抓到了守城將軍和祁瞚沒有?”
烈樂搖搖頭同樣嚴肅的道:“一個將軍都沒抓到,聽抓到的兵卒下令屠城的將軍已經死在東門了,被你那一招連同城門一同幹掉了,祁瞚到時沒找到,你去認人吧。”
“死的到時痛快。”慕愆點點頭,冷笑了一聲就走進了叛軍俘虜之中。投降的兵卒看到慕愆走進,全都躲躲閃閃的躲開了慕愆的目光,這些被俘的士兵大多都見過慕愆在城內瘋狂的殺戮,現在都怕極了他。
越是躲閃的,慕愆就越是要過去看個清楚,很快就看到了一個背身抖的身影,慕愆過去一把就將他從人群中拎了出來,扔在地上冷哼了一聲道:“哼哼……祁瞚,祁大校尉,怎麼穿一身兵的衣服啊,這可太掉價了吧。”
被王級高手這麼一扔,祁瞚摔得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難受了半也不敢抬頭看慕愆憤怒的眼神。
抽出傾世劍的慕愆緩步走向了不斷向後爬的祁瞚,卻突然被烈樂拉著了。烈樂聲的道:“慕老弟,軍律不得濫殺俘虜,你且別著急,等會我們把他交給城內幸存的百姓,相信不用你親自動手,他死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