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錢穎就是駱雪,可兩人長的一點都不像,人的臉怎麼改變呢?”
關於這一點,田欣確實沒有找到證據,“我曾經聽說,江湖上有一種換臉之術,可以做到將人的臉變成另外一個人樣子。”
“錢夫人都說是聽說了,在你沒找到證據之前,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我皇子妃,可不是誰想誣陷就誣陷的。”
錢穎立即委屈哭訴道:“娘,我聽到駱雪這個名字會回頭,是因為,我聽人說我和她背影像,我想認識一下她,才每次都忍不住回頭去看,你怎麼這麼能懷疑我呢?太讓我寒心了,你就是不想認我這個女兒。”
田欣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公堂外,“娘,那個錢穎就是駱雪?我說呢?從我見到她第一 次,就不喜歡她。”
“幹娘,現在局勢對錢夫人很不利,咱們要不要想法子幫她一把?”
“當然要了。”蘇小滿起身,走到公堂外錢夫人的丫鬟跟前說了幾句。
丫鬟感激的鞠躬行禮,而後匆忙跑上前,在官兵耳邊嘀咕幾句,官兵將人放了進去。
田欣接收到丫鬟的消息,麵上露出喜色。
“大人,我想請杜寬,杜大夫替錢穎檢查,他能研製出治療傷寒的藥方可見他的醫術之厲害,他一定知道換臉之術的。”
宋喜一揮衣袖,“準了。”
錢穎聽到杜寬的名字,甚至忘記了假哭,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她求救般地望向二皇子。
二皇子眉頭皺起,他剛才看到蘇小滿在錢夫人丫鬟耳邊低語了幾句,原來說的是這事。
蘇小滿是有備而來的,所以她也知道了錢穎就是駱雪,真是廢物,重活一次,也沒長腦子。
二皇子嫌棄的眼神讓錢穎很是受傷。
杜寬進入公堂後,盡職盡責的去把錢穎的脈向,錢穎掙紮著耍開了。
“你一介草民,怎敢直接接觸本妃的肌膚。”
田欣從懷裏掏出一方絲帕,恭敬遞到杜寬跟前,“麻煩杜神醫了。”
杜寬接過絲帕,沒說什麼,繼續給錢穎把脈。
錢穎還想拒絕,被田欣死死按著,不能動彈。
小半刻鍾後,杜寬診脈完畢。
“大人,從脈相上看,這位皇子妃應該經常服用王寡婦特製藥丸,這種藥丸一般都是她在給人做完臉部修整後給病人的藥,這種藥對身體傷害極大。
長期服用,女子將終身不孕,且,比同齡人更容易衰老。
這位姑娘應該吃了近一年了吧。”
錢穎臉色蒼白,震驚地望著二皇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錢穎情緒激動地衝杜寬吼道:“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一定是你診錯了,太醫都沒診出我身體有問題,你一定是和人串通好的,嚇我的。”
杜寬淡淡地回道:“那是因為你身上佩戴有凝香丸,這種藥丸會讓人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長期佩戴會改變一個人的脈象,這種藥丸就算是在江湖上也不常見,所以宮裏的太醫沒聽過也很正常。”
聞言,錢穎看著自己視若珍寶的金鑲玉的手鐲,這是二皇子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原來,她一直都是一顆棋子。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她重活一次,竟被人利用的徹底,她卻還在沾沾自喜,她怎麼這麼傻,她恨二皇子,她恨錢家,更恨蘇小滿。
宋喜一拍驚堂木,問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當然有話要說,我有好多話要說,是不是夫君,二皇子殿下?”
她將夫君和二皇子殿下喊的格外用力。
二皇子冷冷道:“你想清楚了再說。”
“多謝二皇子提醒,我這一生,真是一場笑話。”
她重活至今都得到了什麼,一個破敗的身體,一個假的身份,一個利用自己傷害自己的男人,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