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快,帶我去見見,你說的那位姐姐。”聲音顫抖而急促。
杜寬拉著林寶珠就向外走去。
“師父,你怎麼了?”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師父。
林寶珠被杜寬拉著走。
“師父,走錯了,應該往這邊走。”
林寶珠發現師父的手都在顫抖,見師父不說話,她沒再繼續問。
等他們到達杜若蓮院子門口時,杜寬突然停了下來腳步,“寶珠,你的那位姐姐叫什麼名字?”
“杜若蓮。”
“若蓮,若蓮......”
杜寬不停的念著這個名字,眼睛裏噙滿了淚花,腳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院子裏的杜若蓮心有所感,摸索著,打開了院門。
“誰在門外?”
“若蓮姐姐,是我,林寶珠,我 帶師父來見你了。”
杜若蓮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著聲音的來源,露出一個燦爛笑臉,“寶珠,寶珠師父,你們快請進。”
“打擾若蓮姐了。”
林寶珠扶著眼睛通紅,全身顫抖的師父進了院子。
“若蓮姐,我和師父來此,是想給你治眼睛。”
“那,麻煩寶珠師父了,就算治不好也沒關係的,我已經適應了黑暗。”
杜寬費了老大力才壓抑住自己情緒,“不麻煩的。”聲音幹澀嘶啞。
杜若蓮將自己的手腕伸過去。
杜寬深吸一口氣,開始認真把脈。
隨著把脈時間的增長,杜寬麵具下的臉越來越難看,他的蓮兒,他嗬護著長大的蓮兒,這些年是吃了多少苦啊。
杜若蓮手都有些僵硬了,可老神醫還在把脈,她也不好意思將手收回去。
林寶珠看出了杜若蓮的不適,開口道:“師父,怎麼樣?若蓮姐的眼睛還有治嗎?”
杜寬收回手,“抱歉,時間有的久,姑娘,你是不是失憶了?”
“對,奇哥哥說,我腦中被磕到過,這才失憶了。”
奇哥哥,哼,那就是一個畜生。
他已經猜到鹿奇是誰了,是他那不知所蹤的小徒弟,路程。
好的很,勾結外人燒了神醫穀不說,還拐走了他女兒,更是讓她吃盡了苦,該死。
林寶珠被杜寬身上突然爆出的氣勢嚇到了。
“師父,你怎麼了?若蓮姐的眼睛和失憶都能治好嗎?”
“有我在,一定可以治好,寶珠,你先跟我出來一趟,姑娘你好好休息。”
兩人走出院子一段距離後,杜寬道:“寶珠,去請永盛夫人來,我有要事找她。”
“是師父。”
蘇小滿剛送走王公公,林寶珠就跑來說杜寬要見她,還說杜寬的情緒很激動,很不對勁。
怎麼一個兩個都要見她。
親疏有別,她還是先去見杜寬,再去見鹿奇吧。
客院的涼亭裏,杜寬一個人望著杜若蓮的院子發呆。
蘇小滿請咳一聲,“寶珠師父,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杜寬回過神來,“夫人,我想見鹿奇一麵,你能幫忙安排一下嗎?”
“我能問一下,你為何要見鹿奇?”
“處理一下私事。”杜寬道。
“我需要請示一下,上麵那位。”
“理解。”
過了一天,蘇小滿接到消息,皇上同意她帶上杜寬一起去見鹿奇。
牢房前,蘇小滿和杜寬見到皇上跪下行禮。
“平身,咱們進去吧。”
三人來到關押鹿奇的牢房前,李順和對著鹿奇道:“人朕帶了,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
“果然是你,路程。”
“師父?”眼前戴著麵具,聲音嘶啞之人,是他那意氣風發的師父?
“我可享受不起你這聲師父,我們之間隻有仇恨,你勾結外人滅了整個神醫穀。
拐走蓮兒後,還弄瞎了她的眼,毀了她記憶,害她一生無法生育,今日我要親自處理了你這個禍害。”
鹿奇放聲大笑,笑聲在牢房裏回蕩。
“我是禍害,那也是你教出來的,你從小就知道偏心大師兄,整天在我麵前誇獎他,讓我向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