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知道我發現了這件事,有一天雷諾和他婆娘爭執不小心說漏口,無意中被我聽到的。”鐵杆說道。
不怪得我昨天晚上拿他妻兒之命威脅他,他不為所動,原來是因為他兒子是神六的種,所以他不是那麼害怕,因為這妻兒的命都還有人在擋著,對一個男人來說,這麼大一頂帽子帶在頭上,他也算是蠻可憐的了。
“雷諾他不是也在外麵養著女人的嗎?”我問。
“是有,可是他非常小心,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背後的那個女人是誰。”鐵杆說著又開始求饒:“凡哥,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吧,也可以讓我為你所用,臥底也行,隻求你放我性命。”
“張凡,快點動手呀,磨嘰什麼。”李夢媛很不耐煩的說。
“對不起你了,去了陰間也別記恨我,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自己昨天造的孽。”我說完就對著他的胸口插了進去,用盡全力是希望他可以走快一點,沒有聽李夢媛的話,閹了他然後再要他的命,我做不到。
鐵杆兩眼睜大,一口血噴了出來,噴了我一臉,一分鍾不到,頭一歪就沒有了氣息,我收回了匕首,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著,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幹了,李夢媛走了過來,見一身是血的我,然後噔噔的跑進了車裏,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把匕首的血在鐵杆身上擦幹淨,然後收了起來,青龍兩個手下走了過來,開始處理現場,然後就地挖坑,很快就把鐵杆埋好,一條命沒有了,大樹下多出了一個新墳墓,出了沒有墓碑,一切正常,這些人看起來就經常幹這些事,埋人都埋的這樣有條不紊。
把屍體埋在墳地,而且還是這樣偏僻的墳地,誰也想不到一個新墳裏埋的被殺的人,而人失蹤了報案不見屍體的話,頂多就是失蹤案件而已,怎麼都扯不上命案,這一兩年後,新墳也成了舊墳,這樣的死永遠都是一個無人知曉的迷。
我從車尾箱裏那出一瓶礦泉水,洗幹淨了臉上的血跡,李夢媛在做在車子裏,臉色慘白,問:“你為什麼不先閹了他?”
“不想那麼殘忍,讓他走了就好。”我說道。
她不再說話,眼光也有些木然,我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你的臉色很不好,是初次經曆這些事情吧?”
“不要你管。”她掙紮起來,
“好了,你靠靠我吧,又不收費的。”我想起在黃山那天晚上,手刃王軍後,都嚇尿了,今天她雖然沒有動手,卻也是因為她要殺人,而且還見到匕首捅進鐵杆的胸膛,她可以支撐打現在沒有大喊大叫沒有暈倒,已經是很難得的表現。
李夢媛掄起拳頭在我胸口打了幾下,就開始唔咽了,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我什麼也沒說,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著,讓她依靠就好。
人畢竟不是動物,就這樣了解了一條生命,心裏的這關是很難過得去的,第一次我後來還被嚇到高燒不退,在醫院躺了五六天才挺了過來,後來也就脫胎換骨了一樣,要不是彭浩大哥,今天的我還是那膽怯懦弱的男人。
“張凡,我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李夢媛哭泣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