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打得痛入骨髓的鬼子東南軍團之所以在南京做出那般禽獸不如之舉其實和他們傷亡同樣慘重亦有關係。劉浪擔心的正是這,當淞滬大潰敗開始之際,別柳雪原這樣的一個隨軍記者,就是團長旅長級別的,在那個時候也是炮灰。
現在她能來晉東,自是最好,無論有多凶險,獨立團都能保得她的安危。
至於源義宏鋼這個餌是不是沒有達到他先前設想的目的,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就算釣魚,也不過幾十個鬼子而已,想殺鬼子,正麵戰場上,多得是。
更何況,餌料,從來都不一定,非要活的。
蚯蚓,哪怕不動,一樣會有魚兒上鉤的。
“代我向二位貴客問好,將源義宏鋼屍體就地掩埋,秘而不宣,隨車保護運輸車隊和李中將、柳記者兩人安危直到抵達舊關。”曾經水將劉浪傳過來的密電翻譯給在場的老李同誌、柳雪原以及整個車隊警衛排最高負責人龍中尉聽。
源義宏鋼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這次來中國追求武道之旅,不僅是丟了命。就連死亡也是如此悄無聲息。
甚至,一名已經失去作用的誘餌最後完全被遺忘了,就連獲得軍功官複原職的老李同誌也給忘了。於是,直到戰爭結束數十年,源氏家族花費了無數人力,才在集鎮附近五裏處的一個山溝裏找到一顆殘缺的頭骨,經過基因鑒定,確定是那個倒黴蛋的。而那時,倒黴蛋已經在中國山西的大山裏風吹日曬了七十年之久了。
柳雪原自然是俏臉微紅心中很開心,哪怕是心上人將她排在車隊和李中將之後,但聰慧如她怎麼不知道,這是禮節上最正確的排名。若是一團之長劉浪將她排在軍需和陸軍中將之前,那才是個大笑話。
老李同誌也是輕輕點頭,默認了劉浪的這個安排。隻要這名身份特殊的鬼子斃命的消息不暴露出去,隻要日軍前線指揮官還抱有幻想,就一定會派人來救,就還能實現劉浪戰前設想。
也就是龍中尉心中有些不爽,他和麾下的40多人可都是和日寇血戰過七的老兵,他們還需要眼前這個個子不高的士兵保護嗎?
哪怕,他是曾經見識過獨立團強悍的。隻是,現在已經不是四年前,知恥而後勇的61軍可是比四年前強多了。
“龍連長,您吃飯的速度太快,兩張大餅總共吃了8口,肉湯用了口,這樣,對腸胃不是很好。”曾經水衝臉上有些不忿的龍中尉淡淡開了句玩笑,衝那邊一直安靜坐著的熊二揮揮手。
熊二毫不遲疑地扭頭重新進了山林,而曾經水卻是熟練的爬上一輛被帆布罩的死死的卡車,悠閑的躺在帆布上。
龍中尉卻是微微一怔的同時,背心寒毛直豎。他倒是不記得自己用了幾口吃完兩張大餅,但肉湯,他真的是用了三口。
那意味著。。。。。。
意味著車隊所有人的活動都在那個不配軍銜的少尉的觀察中,看了看曾經水輕輕放在身旁帶著瞄準鏡的古怪步槍,龍中尉有種直覺,那個看似懶洋洋的家夥,能射殺一切他瞄準鏡裏看到的所有生物,不管距離多遠。
因為,自信。就像他剛才所的一樣,哪怕柳記者不開槍,他也會射殺對李軍長攻擊的鬼子。
不得不,無形裝逼很致命那!
兵曾經水這一手,倒是很有劉團座的幾分風範。
美女記者暗自偷笑。這才是她熟悉的獨立團味道,自信而強大,而且,還有點兒賤賤的。
當然,更確切的,是心上人的味道。
否則,美女記者怎麼會笑得那般開心,一雙俏麗的丹鳳眼彎彎的猶如月牙,秋陽照在有些酡紅的光彩照人臉上,猶如山邊一叢叢怒放的杜鵑,差點兒讓開車的汽車兵都看呆了。
不是回神的快點兒,劉團座一車軍火沒了是事,報道前線戰事的大記者沒了才是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