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身上的繩索終於被解開,指揮部裏也隻剩下佩戴著手槍和掛著指揮刀的南雲造二大佐,其餘所有人包括副聯隊長野長山中佐在內,都離開了帳篷。
至於聯隊長的安全,對於日軍來,不是沒人在意,而是中國胖子太弱,沒什麼危險性。
在從前方抓到那個要親見大佐閣下的胖子的時候,出於對白戰敗的憤怒,幾名巡邏兵先毒打了他一頓不,他身上上上下下也被搜了個遍,除了衣物以外所有的東西都成了那幾名巡邏兵的戰利品。
當然,那一包被稱為送給南雲造二大佐閣下的藥片不在此列。
而且,日軍可不傻。是商人還是刺客,透過搜索的時候對身體的檢查便可得知。經常射擊的戰士肩窩上必然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長年訓練身體各部位也有顯而易見的痕跡。
這些,在中國胖子身上都沒有體現。而且,他們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個在中國擁有不俗地位的胖子,雙手和肩膀上的皮膚都極為白嫩,用這樣的人來當殺手或刺客的話,就算是中國人也沒如此愚蠢吧!用來殺雞他恐怕都捏不住雞翅膀。
如果,他們有興趣把一個男人扒光的話,就會看到劉上校胸腹上雖然修複的算是很快但依舊留有的恐怖疤痕,恐怕他們就不會有現在這種想法了。
那些槍傷刀痕,除了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可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家少爺所能擁有的。那一雙他們認為捏不住雞翅膀的白嫩手,隨時可以輕易掐斷他們的脖子。
當然了,如果他們真檢查那般詳細,恐怕也就是他們的死期了。揍偽裝成商人的浪團座挺爽的日軍巡邏兵們如果知道他們揍的就是那個曾經在戰場上手刃過他們最數十人的“野獸上校”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還不會不會打得那麼爽。
反正,他們對一個中國胖子商人的警惕心已經降到最低,就留劉浪一個人和他們的大佐聯隊長在帳篷裏談一些明顯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相信大佐閣下已經派人對我送給您的藥片進行了藥理分析,隻要不是閣下的醫官太白癡的話,此時應該已經得出結論了吧!”劉浪抖了抖肩膀,微笑著看向還在跟自己玩兒深沉的“哆啦A夢”。
狗日的這貨心機也挺深啊!現在還沉得住氣?不愧是大佐級別的做生意深入骨髓的大阪販啊!劉浪臉上在笑,心裏卻在默默吐槽。
“沒錯,曾先生你拿來的藥和我軍醫院儲備的磺胺藥片擁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成分,這個我軍醫官已有定論。但光有藥物成分還不足以明什麼,還要我軍醫官繼續試驗,甚至要根據用我軍傷員服用情況之後才能做最後的判定。當然了,我相信曾先生沒那麼愚蠢,千裏北上熱河隻為了害死我第0步兵聯隊幾名傷兵吧!如果真是這樣,不僅曾先生你再也回不了長城以南,我也會用中國人老百姓的人頭來祭奠我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敵人陰謀詭計上的帝國皇軍的。曾先生,你的明白?”南雲造二眯著眼盯著劉浪。
仿佛想從劉浪臉上看出他想象中的某些端倪。
做為中國通的南雲造二這番話得有理有據同時殺機暗伏。
劉浪卻是燦然一笑道:“大佐閣下您與其擔心藥物的安全與否,不如問問我能給你提供多少?或者我能提供給您以及第四師團這個,而您和貴師團又能給我什麼?”
“你能提供多少?”
“三個月內,我每月可提供一萬片,而三個月之後,我可以提供給您這個數。。。。。。”劉浪一邊,一邊衝麵目並不猙獰同時還顯得有些可笑的“哆啦A夢”日軍大佐伸出一張明顯是養尊處優的白胖“手”。
“納尼?五萬?”一直保持著生意人應有冷靜的南雲造二差點兒沒被這個誇張的數字給驚成張大嘴巴的河馬。
做為大阪商業世家子弟,南雲造二可能在軍事上麵的造詣達不到頂尖,但對於國內的商業活動卻是如數家珍,哪怕是去年年底意外的來到了中國,這也不妨礙他對商業的狂熱。效忠皇陛下除了迎著槍林彈雨衝鋒,還可以交稅嘛!南雲造二明顯屬於後者。
他很清楚,如今的磺胺藥在日本之所以貴,那全是因為數量太少。該死的美國佬因為那個藥是中國人發明的緣故,就聽從了中國人的建議對他們提高了售價,甚至還不允許東南亞諸國賣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