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在等中國人的底牌。
但劉團座從來都是不到最後一刻不翻開自己底牌的人物。
更何況,他的底牌遠不止迫擊炮。
在給日軍上大餐之前,他還準備了不少開胃甜點。
比如,至今還藏在戰場上的六名特種兵。雖然包括劉團座自己都不知道那六個家夥會給鬼子來上點兒什麼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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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的,鬼子這炮可真不少,要是老子現在手上有台機關炮一定轟死狗日的!那時候團座長官想不給我發勳章都難啊!”二貨男趴在一個用雪堆出的“溫暖”雪堆裏,有些遺憾的看著正打得很熱鬧的日軍炮兵自言自語道。
寒地凍的,有好幾個負責搬炮彈的家夥還脫下棉襖隻著單衣搞得很熱火朝的樣子。
而他呆的這個用純粹雪堆出的單兵掩體是一個多時前他和曾經水的傑作,利用山間的一個土坑,用雪夯嚴實,澆上水凍上十分鍾就凍得邦邦硬,然後將上麵撒上雪花,再將底部用攜帶的工兵鏟掏空,足夠兩個人趴進去。
隨著紛紛揚揚的雪花撒下,一個時後,誰也不知道這個看似平常的雪堆下麵竟然藏著兩個人,兩個拿著槍的人。
而且兩人所選的位置也很講究,位於距離蓮花山1500米遠的一個山丘的山腰,周圍的地勢較為陡峭,就算有誰從這裏路過,也絕不會從這塊兒走,雪地濕滑一不摔下去也會摔個半死的。而兩個人背後則是一個斜坡,往下一滾就到達丘底可以迅速跑路。
兩人藏身與此的目的就是瞅著這塊兒地形不錯,如果日軍將指揮部駐紮在這塊兒的話,不定他們能撈條大魚呢!
是的,兩個新科特種兵被劉團座狠狠操練了一頓後心裏都憋著一股氣,決心要搞就搞個大個的給團座長官好好看看。
可不料第四師團的指揮官比他們想象的要怕死的多,000米還在迫擊炮的攻擊範圍之內,所以人家的聯隊指揮部幹脆就建在距離此還有一千五百米的位置。距離他們足足有三裏多路,看個人影都嫌費勁,就別更別提拿槍搞定他們了。
兩個人也隻能趴在被雪完全覆蓋的掩體裏隻透過兩個留出來透氣以及觀察用的雪孔用瞄準鏡看著遠方徒呼奈何。
但日軍卻是把炮兵陣地建在距離他們掩體500多米外的位置,一個步兵中隊重點布防也是位於側後方的方位,反而沒有對前方布置什麼兵力,可能也是對他們自己前麵的那個正在進攻的步兵大隊極有信心的緣故吧!
他們呆的這座高不過二十多米的山丘日軍也派人來看過,隻是山丘較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麼駐防的價值,甚至連個哨兵都沒派就離開了。至於這二位用雪築成的掩體從外表看完全和其他地方也沒有任何區別,就算是稍有隆起也不過像個石頭罷了。
雖是趴在雪做成的掩體裏,但實際上並不是太冷,甚至比趴在雪地裏被冷風吹還要暖和一些。二貨男透過刨出的不過拳頭大的雪洞看著遠方日軍炮兵熱火朝朝己方陣地侵襲炮彈的隻能表達著自己的無奈。他手裏的一杆步槍相對於人家一炮就可以送他上的幾門大炮來簡直就如三歲的孩童遇上了壯漢。
“沒機關炮,也能幹死鬼子。”曾經水從身側拖出自己的槍,將瞄準鏡插到槍上,並脫下手套,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手指,自信地道。
“臥槽,大哥,冷靜,冷靜。我剛才開玩笑呢!”見曾經水這樣,二貨男不由有些傻眼。
曾經水這一槍固然能幹死一個鬼子沒問題,可是,得不償失啊!人家要是發現是他們幹的,一炮轟過來,兩個人就得上啊!就算僥幸沒被炮炸死,回去若是被團座長官知道他們用一杆步槍跟日軍四門步兵炮和四門山炮對扛,那不得又是一頓胖揍?
“你懂個球,老子既然敢幹,就不怕他們。”曾經水鄙視的看了一眼臉變色的二貨男,不屑的道。
“誰怕鬼子?老子是怕團座長官啊!長官那拳頭你又不是沒嚐過,咱幹不過他啊!”二貨男苦著臉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自己這位膽子越來越大的兄弟道。
他是真的不想再在雪地凍成冰棍,也不想跟在馬屁股後麵跑上十公裏了,都是要人老命的活兒。
“放心,幹死鬼子幾個值錢的咱哥倆就撤,這麼遠等鬼子追過來,咱哥倆早就拍拍屁股跑遠了,再了,你當我們布的那幾個詭雷是吃幹飯的?不定,還能多撈幾個軍功。”曾經水一邊安慰二貨男的同時,一邊將眼睛湊上了瞄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