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隨,白婉兒仍然覺得好不真實。在她眼裏,總以為今日劫難,避無可避,甚至女子從小被人欺負慣了,也從未想過能有一天,能讓林澤給她賠禮道歉。
望著白婉兒蠢萌的表情,許流蘇無奈地笑了笑,淡淡道:“婉兒,你是我許流蘇的弟子,而一聲尊師,也不是白叫的。從今往後,任何人不得欺侮你,就算你答應,為師也不會答應。”
笑話,他許流蘇的弟子都敢任意欺淩,除非這些人活膩了,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白婉兒隻覺得一顆心噗噗跳,明明身材高挑,五官清麗,一襲白衫,看上去像是一位白衣女俠。
可誰能想到,女子的心底卻時時自卑,和她的氣質很不相符。
木碧城翻了翻白眼。
許流蘇若是裝逼,她就越看不慣,可偏偏每次裝逼裝的很成功!
倒是帶路的南宮非皺了皺眉。
他是一名煉藥師,感知自然強大,定目一看,就知道白婉兒修為低微,恐怕連血燃境都不是。
而這位白衣青年是她的師傅。
這樣的弟子也能教導嗎?似乎這個白衣青年並沒有那麼不凡,而那枚寶丹,可能是歪打正著吧。
但南宮非一直保持恭敬態度,畢竟有齋主都被寶丹吸引了,他隻是一個總管,不敢反駁。
“公子,這是齋主蕭大人的煉丹房,你們可以直接進去。”
南宮非微微躬身道。
“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譬如,這位蕭大人的脾氣?”許流蘇問道。
因為丹師的脾氣都很古怪。許流蘇也不想和這位傳說中的齋主交惡,這樣的做法,得不償失!
如果能建立一種長期的友誼,那就再好不過了。
許流蘇初來乍到,雖然不會主動生事,卻也不怕任何挑釁。
隻不過,畢竟有了一尊後台幫襯,麻煩能小上不少!
“額。”
頭一次有人這麼問,這讓南宮非尷尬了一下,嗬嗬笑道:“沒有的,我們家齋主平易近人,隻不過不太理會齋內事務,所以公子盡管放心,隻要您不犯橫,自然沒事。”
“好。”許流蘇點了點頭,輕輕敲門。
“進來吧。”房門內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許流蘇剛欲推門邁入,卻是神情,驀地一凜!
此時,木碧城也皺眉,發現了什麼!
嘩嘩嘩!
卻見那古樸暗黃色的齋門亮起數道銘文,彼此接連,形成了一座巴掌大的小陣法!
陣法內波動如一縷勁氣般掃射而來,是神念攻擊,卻使得精神力如潮水般壓入幾人腦海!
木碧城冷哼一聲,美眸一眯,頓時將神念波動驅趕!
可白婉兒卻沒這種修為,美眸噙滿慌張,險些不穩摔倒。
被眼疾手快地許流蘇一把扶住。而許流蘇也是冷漠一笑,雙瞳含威,金芒繚繞,和波動僵持不下!
旋即,許流蘇雙瞳恢複一絲清明,卻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南宮非,淡漠道:“這便是你所謂的平易近人?若非我在,我弟子又會被擺一道!”
白婉兒驚魂未定,小臉刷白。
南宮非見狀暗暗吸了口氣,為難道:“嘿嘿,這位公子莫怪,實在是齋主大人的房間向來如此,一般人若沒點本事,根本進不去。可現在來看,公子有這番修為,請進吧。”
雖然這麼說,但他內心早已驚懼不已。
要知道,南宮非他本身也是一名丹師,神魂術不凡。
然而麵對齋主蕭大人的銘文神念,也是如履薄冰,需要小心應對。
方才這一招措手不及,卻被這個青衫女子和白衣青年請以化解。
足可見這二人修為不錯,尤其是這青年,年紀輕輕,神魂之術更是超越常人太多!
這一刻,南宮非心念急轉,也是連忙道歉。
“無妨,既然是來談生意,小手段罷了,不足為懼。”
許流蘇推門進入,木碧城和白婉兒跟著。
“哈哈哈哈。”還沒進門,一道爽朗大笑傳來,隻見一名穿著暗色鎏金長袍的黑發男子,在門口迎接。
蕭天琅感慨笑道:“都說天玄大典時,我劍域將會雲龍幻騰,風起雲湧,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聽聞小兄弟來自秦域,我倒是好奇,區區一個小彈丸之地,怎能培養出小兄弟這般天賦超然的人才?”
他自顧自陶醉道:“看來三年一度的大盛會,要顛覆以往了,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許流蘇也不客氣,更是不顧蕭天琅的感慨,三人落座,而許流蘇自然開門見山道:“蕭齋主,多言不必了,倒是談談合作吧。”
“嘶。”一旁的南宮非冷氣入喉,說不出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