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頭卻終是湧現出一抹抹無奈與不甘。
白衣染血,割出道道口子、
“死!”
司徒青快意大笑,手握殺伐,酣暢淋淋。
在他眼裏,捏死許流蘇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他雖然不屑,卻樂此不疲。
螺旋劍刃掃蕩激射,不斷削碎拚死抵抗漆黑槍影。
終於在某一刻。
渾身染血的許流蘇鮮血一噴,被狂甩出武戰台,連連轟倒百宗體魄原石,碎片爆射,去勢不減,那血一般的人影不斷倒飛,再撞破兩旁百姓,直到颶風般將地麵染得一片狼藉,才重重摔在地上。
“唔!”
許流蘇忍著身軀劇痛,虎口已被震碎。
若不是大羅金身護住了心脈,恐怕早就命喪當場。
與此同時。
早在許流蘇被困刹那之間。
許蒼山便怒發衝冠,流刃若火直逼而去。
可惜,卻被歐陽寂滅攔住。
因血脈的震蕩,以及毒素的爆發。
他依舊不敵歐陽寂滅兩招。
龐大如山的身軀也被一掌拍飛,蒼老臉龐痛色一閃,口吐一道猙獰鮮血。
“蘇兒!蘇兒!你怎樣...”
然而,許蒼山卻不顧傷勢,眼眶濕紅,看著渾身傷痕累累的許流蘇。
心痛,如火燒一般!
“別擔心...你孫子...咳咳...暫時...暫時死不了...”
許流蘇反手倒握黑槍,艱難站起。
邪魅臉龐終是露出一抹入骨的酸澀。
腿骨震碎了半塊,以至於起身時,骨骼依舊擦出一抹鮮血...
已無再戰之力。
境界之差。
宛若雲泥之別...
現在的許流蘇。
麵對強橫如司徒青般的存在,真的一點戰力都沒有。
那種絕望,那種死灰的情緒,悄然蔓延在許流蘇的心扉。
堂堂男兒,未見父母,未見兄長...卻要戰死於此...
“螻蟻之輩...”
司徒青亦步亦趨朝二人緩步而來,二指並立,猶若一柄長刀般擴散指尖,凝著死死寒冷入骨的殺伐之氣:“現在後悔了嗎,就算有四品絕陣又如何?你們現在,依舊隻是本聖子的玩.物,我想殺便殺!”
他身後。
蕭平侯、林天明、歐陽善、三大家族。
聖乾武府,群臣跟隨。
一甘人氣勢浩蕩,對這孤立無援的爺孫二人瞥去無比嘲弄的目光。
宛若聖子君臨,傲視蒼生:“今日,便是你許家真正滅亡之日!”
然而...
“嗬...”
許流蘇重重喘息,就算筋骨斷裂,鮮血沾滿的右掌卻依舊緊握黑槍,橫在身旁,語氣雖然微弱,但卻怒含著極致入骨髓的冷徹殺意。
“蕭平侯、蕭如煙、蕭天蘭、林天明、司徒青,司徒寂滅...”
許流蘇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每一張臉。
每一個表情。
刻骨銘心!
入骨的冷徹殺伐,現在亦如洪荒猛獸一般,在許流蘇心中醞釀:“若是殺不死本少...有朝一日...我會踏碎你們所在的勢力,滅了你們的希望...讓你們永世承受煎熬,還本少今日之恥!”
滔滔錚錚言語,如洪鍾鳴音,帶著桀驁不遜的情緒,重轟在每個人心頭。
這一刻,許流蘇依然持槍而立。
血衣飄飄。
給世人看見晨昏暮日那一抹桀驁堅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