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個逆子,我還沒死呢!”
見賈赦欺負賈政,賈母頓時怒了,滿臉不悅怒吼出聲:“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許你二弟說麼?”
“是啊大伯,你這次做得太過了……”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當背景板的王夫人開口了,直接給賈赦扣了頂帽子。
“王氏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麼?”
賈赦眼神一冷,大手一揮毫不客氣道:“王氏你給我出去,還有小王氏你也出去,邢氏你也回去!”
說完,沒有理會王夫人難看之極的臉色,衝著臉色不善的賈母笑道:“老太太,有些事情也該說道清楚了!”
賈母神色一凜,深深望了大兒子一眼,見他一臉不在乎,不由暗暗歎了口氣,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無力擺了擺手示意王夫人還有王熙鳳等人離開。
王夫人相當不甘,可她卻不敢違逆賈母的意思,隻得不甘不願和王熙鳳還有邢氏一同離開。
又將屋子裏的丫鬟全部趕走,賈母這才一臉冷肅開口:“說吧,倒要看看你這逆子有什麼說法?”
“老太太,隱忍到現在已經夠了!”
賈赦神色不變,並未因賈母的態度有何變化,輕笑道:“不趁著太上皇越老越心慈的當口及時抽身,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老大,你的意思是?”
賈母臉色大變,滿是急切問道:“你可有把握!”
“三年前,太上皇首次召見義忠郡王,三年下來寵愛不減!”
賈赦悠然笑道:“我觀察了三年,直到沒有問題後才斷然出手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賈母神色放鬆,掃了眼滿臉迷糊的賈政和賈璉,心頭突然火起沒好氣道:“就是如此,也用不著讓爵啊!”
賈赦不以為意道:“我還是不留在位置上礙上頭的眼,不趁機早早退下,等上頭那位哪天記起來下狠手麼?”
當今可不是仁慈的主,性子冷硬著呢。
賈母聞言,沉吟片刻無奈道:“何至如此,咱們金陵四大家的勢力也不是吃素的,皇帝也要顧忌一二吧!”
“老太太就別提金陵四大家了,說起這個我就一肚子火沒處撒!”
擺了擺手,賈赦突然一指賈政怒道:“這個廢物我足足給了他二十年時間,結果好好的一副牌麵全給他毀了!”
賈政眉頭一皺不滿道:“大哥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賈赦氣樂了,搖頭冷笑道:“二十年前府中資源何等豐厚,可二十年後呢,府裏就成了一個空架子了,也就門口的牌匾能唬唬人,其餘什麼資源都被你個混球給白白浪費了!”
“大哥何出此言?”
當著侄子的麵,被大哥賈赦如此訓斥,賈政氣得滿麵通紅怒聲反問。
“你還有臉說這話!”
見賈政如此,賈赦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王子騰怎麼起來的,還不是拿府裏的資源硬生生抬起來的麼?”
賈政張了張嘴,卻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眼神閃爍心虛得緊。
“你個廢物,就算要動用府裏的資源幫助王子騰晉升,也要在關鍵時刻大肆宣揚一番,讓外人都知曉他的崛起是府裏出力得來!”
賈赦一臉恨鐵不成鋼,怒道:“如此不管王子騰升得有多高,他都隻能跟著府裏的指揮棒走,而不是現在讓王家越了過去,成了咱們金陵四大家的領頭人!”
金陵四大家的領頭人,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名頭罷了,其中涉及到了巨大的利益,能夠調動四大家不少資源,無論是官場資源還是錢財方麵的支持都相當驚人。
聽了大哥的嚴厲指責,賈政滿臉羞愧不敢言聲。
賈璉卻是聽得目瞪口呆,自家那位一向貪花好色,昏庸之極的老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霸氣了?
同時他又被剛剛聽到的信息驚住,原來王子騰的崛起完全依靠的是賈家的資源!
不知為何,他腦中突然回想起之前妻子說起王家時,每每帶著優越語氣的傷人之語,心中陡然冒起一他熊熊怒焰。
“好了,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老大再揪著不放也沒什麼意思!”
賈母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隻是臉上悵然若失以及失望的神色,顯然表明她心中並不像嘴裏說得那麼輕鬆。
“既然老太太如此說了,我也就懶得繼續糾纏這些!”
賈赦搖了搖頭,話鋒一轉繼續找賈政這廝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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