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的奠定我都已經做到了,他們畏懼我,尊重我,在看到了血腥之後,他們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能夠左右他們前進道路與生命的人,他們開始依附我拚命的向我證明他們的能力與忠誠。雖然他們尚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又不完全是假象,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相信他們,同時他們也相信我。
夜風吹,有風,冷風無雨,月色灑落而下,北洋護軍城城突然間變得安逸了許多,那槍林彈雨,戰火橫行之後的破敗城池,竟然會變得安寧下來……風雖冷,可冷的透徹心扉,浸透人的心肺,刺激著,讓人不能入睡,或許若是此時在火旁,在屋中,我已然入睡,可我,此時卻在此處,琴聲落下了悠揚蒼勁,而這北洋護軍城城卻安逸非常……
靜,難得一見的靜,終於,我靜下了自己,靜下了自己的心與思緒,終於我能夠考慮未來與否,考慮未來到底應該如何了。靜靜的空間,這難的的享受啊,奈何啊,奈何,這原本用來享受的時間,卻要被我用來思索未來的動向,這不得不說,是暴遣天物,可是若非如此,恐怕我已經要被之前的勝利蒙蔽住了雙眼。
困難的解決,雖然讓我對於洪家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但是我卻不明白,為什麼我現在竟然對了洪家有了一個奇怪的感覺,我總覺得這個幫會勢力有著我所意想不到的能量與能力,同時也讓我對這樣的江湖勢力有了一個新的了解,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無論這勢力對錯與否,或許哦真正能夠幫助到你的,也許就是這樣往日裏你根本就看不到眼中的小東西,小勢力。
濁酒,我常飲,常醉,若有一天我真能夠徹底的放下,我更遠長醉……濁酒千杯醉人,濁酒一杯醉心,人醉了,尚有醒時,心醉了,如何能夠再次複蘇那,當年袁世凱召我入京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算盤,奈何,我如何能夠不去那?那時候,包括唐繼堯都曾勸我,要我拒不受命,而且他們打定了袁世凱那個時候不敢對我等用兵,可是他們誰知道!張敬堯的三個旅,已然運動到了雲貴之地,川軍之內,尚有大軍調度,若我不去,恐怕雲南旦夕之間,便有大害……
我不是第一個被袁世凱召到北、京而後明升暗降,架空了軍權的將軍,那麼多人,他們去到北、京或許是因為他們真的就是被袁世凱騙了,以為能夠得到更大的權力,可是真的是這樣的嗎?有多人不是明知道那是一個陷阱,卻還是舍身一跳那?不去,說來容易,可是又有誰能夠做到那?
而且我與那些人的身份有所不同啊,他們或是北方的將領亦或者是南方的軍人,可是我那?我所處在的位置是什麼地方?邊疆啊,這樣的個特殊地理位置就表示,任何人都可以不聽從袁世凱的召喚,而唯獨我不能,邊疆不穩的話,袁世凱會怎麼做,根本就不需要多說。
雲南每年要從政、府拿八十萬的救濟啊,若是我不去,根本就不需要動兵,截斷了每年八十萬的救濟,隻要一年的時間,整個雲南的軍隊部署,戰略儲備就會直接的下降兩成以上,要是三年沒有救濟,雲南根本無法自給自足,連老百姓都吃不飽飯的地方,那又怎麼可能供養那麼多的軍隊那?
就說滇軍吧,滇軍之威,在於兵將驍勇,統帥富有韜略,武器裝備精良,可是滇軍的弱點在什麼地方那?這樣的軍隊,這樣的武器裝備,但是按道理來說,雖然精良的武器裝備不可能遍裝全軍,但是至少減少了一定的武器開銷的話,能夠擴充軍隊的數量,這樣一來的話,滇軍也就不至於這麼久以來卻隻有那麼幾萬人了,但是這是為什麼那?是雲南沒有屯兵的能力嗎?這首先是可定的,雲南是沒有那麼多糧餉來屯兵的,現在的護國軍,也就是之前的滇軍,這幾萬人已經是雲南的最大的承受限度了。
不過客觀的說,我其實心裏很清楚,現在我軍的勝利其實並不能歸結為我軍的驍勇精銳,實際上其實真正讓北洋軍無法阻攔我軍腳步的,還是因為北洋軍內部的問題,當然了,現在我其實非常擔心馮國璋的金陵軍,因為我已經聽說了金陵軍現在已經有了軍事調動了,現在雖然他們隻是對於革命軍有一定的打擊力度,但是又有誰能夠保證,這一次馮國璋不會出兵對我護國軍展開攻擊那?戰爭才不過就是剛剛開始罷了,現在的勝利無法表明一切,而且戰爭能夠左右戰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