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雷存修想要辯解,不過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其實雷存修心裏知道,段祺瑞對他是心存不滿的,而且甚至是可以說,對他是厭惡的,要不是出於某些關係,可能自己現在早已經被段總長“踢”出京畿了。
河南一戰,可以說,雷存修丟盡了段祺瑞的臉麵,不單單自己帶去的部隊潰不成軍,而且最要命的是,雷存修竟然因為之前的接連失利,在一次西嶽林圍攻時,臨陣怯戰,直接導致新軍攻勢出現巨大缺口從而讓白朗借此逃竄而走。
並且將大部分生力軍全部帶出,如果當時他沒有怯戰,撤出陣地,而是堅守死戰的話,可能那一次縱然不將白朗正法,也能讓他“再無出頭之日”。
“恩。”蔣百裏點點頭,而後接著徐樹錚的話道:“我也聽說了,就在保定軍校裏,現在就經常會傳出這樣的話風,雖然我也派人查過,可是,我無能啊,這麼久了我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哎。”
徐樹錚點點頭,而後又道:“其實我想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很清楚,大家也都清楚;這件事要我看來,恐怕會是一個大問題,雖然現在還在萌芽階段而且很多事情也無法確定下來,但是二位將軍,還是再要心裏有一個打算才行啊。”
這是這一次在大街上來來回回的這群人,一個個的油光滿麵的,而且裏麵不乏我熟悉的麵孔,要麼就是那個官員的家丁門侍,要麼就是什麼將軍的衛隊親兵,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可是他們的步伐卻出賣了他們。
因為當兵的長期訓練的關係,所以走起路來,縱然是兵痞也是有著一定的規矩的,自然是和那些市井中人不同。
這可謂是一場鬧劇,我甚至都想笑出聲來不過想來還是不要了,畢竟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有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卻不能夠讓我斷定下來。
看著請願團從徐府的門口走過後,我不由的對徐樹錚道:“又錚兄,看起來你不是第一次見到啊,是夠鬧心的了。”
而蔣百裏此時也是接著我的話對徐樹錚說道:“又錚兄你門口的警衛要我說該換一批啊,怎麼這麼煩人的事他們都不管管那。”
雖然蔣百裏這句話是對徐樹錚說的,不過我卻知道,實際上,他是在提醒我,而也正是因為他的提醒我不由的也警覺了起來,而且仔細想想剛才的場麵,實在有讓我看出了問題。不過這樣的問題卻是不能說出來的,隻能夠留在我的心裏。
雖然是蔣百裏提醒的我,但是有些話我依舊不能對他說,道理很簡單,無論是以我為中心考慮亦或是以蔣百裏為中心考慮,這些話說出來就是沒有好處的,所以既然如此,就不如把它藏死在自己心裏頭。
我擺擺手,打斷了敏麟的話,對他道:“不用說,我知道;雲南那邊怎麼樣了?”
敏麟道:“今早接到的電報,老婦人已經進入貴州,唐繼堯已然派兵接替了張鳳翽的護衛,張鳳翽及其隊伍留在貴州待專列將老夫人送達以後,回轉北,京的時候他們在重新乘坐專列回來,袁乃寬隨老夫人入昆明。”
我點點頭,而後又問道:“你在街麵上安排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敏麟想了想,而後對我道:“這麼說吧,將軍,咱們安排下去的人,已經把需要做的都做好了,而且他們還發現了一些秘密。”
“哦?”我一笑,道:“秘密?是能說的秘密還是不能說的秘密啊?”
敏麟的擔憂我知道,他無非就是認為我們的安排準備時間太短,如果貿然的動起來,能夠成功的完成計劃是再好不過,可是若是出現了紕漏的話,那麼後果也不是我們兩個人可以承受的。
更重要,敏麟雖然是我的副官,是軍人,而且也是戰場上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可是說到底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如果計劃出現紕漏的話,那麼必然會牽連無辜,那些幫助我們的,亦或是相關的,甚至是不關的,都有可能為我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然了,這樣的代價是什麼,大家都清楚,所以正因為如此,敏麟才會這樣,他的擔憂,是在擔憂我們本身的同時,也在為那些人導擔憂。
我承認敏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且文武韜略一樣都差,可是他卻隻能做我的副官,縱然是大材小用,可是沒有辦法,因為他的性格,他做事有時候的瞻前顧後使得我實在是不能把重要的位置給他。
把他留在我的身邊其實是最好的方式,畢竟他是有本事的,所以能夠保護好我的安全,其二是他本身的性格也適合在最高長官的身邊做事,很多時候他要擔任我的代言人,所以他的仁慈可能在平常人的眼裏,也就代表了我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