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是這樣,可是朱德在講出自己這個想法前,還是進行了權衡的,因為他要準備好應對質疑的同時,盡可能的少在“爭論”上浪費時間。而且朱德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一旦說出的話話,恐怕他麵前的這些學員兵,是不能接受的。
果不其然,當他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後,便迎來了潮水一般的質疑與指責。這是這些眼高於頂的學員兵們稍有的一次統一了口徑。他們認為朱德的想法是偏離了“團結”兩個字的,因為他們在講武堂裏聽到的最多的兩個詞就是“服從”與“團結”!
但是,雖然是這樣,可是客觀的說,大家還是承認朱德想法是現在他們所能選擇的方式中最好的,而且也是最能保留實力的同時,去的勝利的;不過,可能是因為“義氣”兩個字吧。這些學員兵還是反對朱德想法,他們寧可要與“敵人”拚死一戰,也不願意拋棄自己的戰友兄弟。
雖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就是整個小隊的“拖油瓶”,而且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會讓小隊“全軍覆滅”,從而失去了“作戰”以及“取勝”的可能。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敵人”越來越接近他們的時候,朱德突然製止了其他人的,說出了那一席使得李根源對他產生興趣並且再後來異常抬愛、重視他的話。
朱德是這麼說的,他對眾人說:“各位兄弟,我知道我的做法是違背軍人的團結的,但是請大家想一想,如果我們選擇在這裏與武器裝備與我們相同,但是人數卻是兩倍於咱們的‘敵人’,進行一場決戰的話,那麼我們的結局是什麼?更何況,這還是要放在雙方地形優勢也持平的情況下,可是現在‘敵人’采用的是從我軍左右兩翼夾擊的方式,當然了,這沒有什麼好值得稱讚的,但是別忘了,咱們現在的形勢是無法進行戰術性撤退的,如此一來,我們既不能前進,快速脫離戰場,又無法借助地勢,且戰且退的情況下,和‘敵人’硬碰硬的較量一場的話,我想,這才是違背軍人戰爭理論的。”
這都是講武堂內沒有課程,同樣這也是十分高級的戰術方案,當時李根源把這些教給朱德時候,其實對此也是抱有賭博的心態的,因為他從心而言,並不相信朱德這樣一個講武堂的學員兵能夠正確的理解以及體會那麼高深的戰術方案。
可朱德還真就是理解了,而且還能夠從中正確的學習到該學習的東西,這一點使得李根源喜出望外。更加的對於朱德這個人產生了傾囊相授的意思。而實際上他確實也是這麼的,而且不單單如此。
在朱德真是投入到軍隊中以後,他對朱德也是大力的提拔,當然了,這是在公平的情況下,他更願意把機會與機遇,交給朱德而不是別人。也正是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與朱德之間的情感,是一般人無法相比的。
如果說朱德對於蔡鍔是敬畏的態度的話,那麼他對於李根源就是敬仰了!
所以真是因為如此,當朱德聽說了李根源被唐繼堯強行撤銷了一切職務之後,才是如此的怒不可遏,說實話,其實朱德是並不在乎唐繼堯這個人的,因為他認為唐繼堯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而且很多事情上對於個人的得失太過計較了。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上一次在唐繼堯的辦公室裏,因為李根源被撤職一事,他僭越身份的,麵對麵與之發生了一次言語上的衝突,而且頗為激烈。不過,縱然他有禮有節的闡述出了自己的觀點。
但是沒辦法,常言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唐繼堯畢竟是雲南督軍,而他隻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特別行動團的團長罷了。雖然他是上校軍銜,可是這又有什麼用那?他手中的權利就那麼一點罷了。
這就如蔡鍔一樣,雖然位列北洋政,府陸軍上將,可是他還不過就是空有一個“昭威將軍”的名號嗎?沒有職位,再高的軍銜、爵位又有什麼用那?
所以當他無力抗爭的時候,他選在了自己最不願意選的方式,那就是像這樣,“自甘墮落”的待在家裏麵,不作為,不理軍務,他想用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自己堅定的決心。
可是這真的是沒用的,快要十天了,特別行動團的正常運作沒有一個決策人管理,也已經十天了。雖然因為之前一直處於嚴肅管理下,而井井有條,毫不紊亂,但是這卻也不能就表示這個隊伍不需要一個最高的決策人。
軍隊和地方上的組織是不一樣的,地方上,就算是最高領導不在的話,那麼隻要不是極其特別的問題,一般的在職人員,都是可以照顧、處理的,可是軍隊不同,因為軍隊裏麵的內部體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