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賭注亦或是我就是一個試水的小船,亦或者我就是他們打算用來警告他人的靶子,但是無論如何,其實這都不重要了,雖然中立派固然無法立足,可是我,當我搞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之後。
我便根本沒有打算做一個中立派,在楊度詢問雷振春的時候,我就已然下定了決心;我與陳敏麟一年多時間的準備,安排好的每一個環節,或許曾經以為根本不需要使用的方式,由此開始,必將全部運轉啟動。
說到這,有一點要說明一下,那就是一個混成旅的兵力到底是多少,其實說起來,一個整編的混成旅大概應該是三到五個團左右的兵力組成,由步兵、警衛、騎兵、炮兵、偵查、衛戍等兵種組成,但是實際上混成旅的主要戰力還是由步兵組成的,當然了,一個滿編的混成旅應該是四千人左右,可是因為現在的情況特殊,而且各部將軍也都是各自為戰的,雖然看起來是一個混成旅的編製,但是有可能這一個旅的兵力最多的甚至達到了一萬五千多人,就拿吳佩孚的第六混成旅來說吧,他這一個旅就有足足一萬人!
而馬繼增部的三個團那,實際意義上來講,如果再加上騎兵大隊炮兵大隊以及警衛的話,也能夠湊成一個滿編的混成旅了,所以吳佩孚才說,均衡下來兩個旅的兵力,還拿不下袁祖銘一個旅的兵力,那就是在太說不過去了。
按道理說吳佩孚的這一旅,就等於兩個旅啊,但是介於馬繼增部的三個團兵力尚不足以合成一個旅的編製,但是從實際意義上來說,其實吳佩孚部第六混成旅再加上馬繼增部三個團,實際上來比之兩個滿編旅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袁祖銘此時要麵對這樣的兵力對自己的展開的攻擊,他的壓力如何不大?而且說起來,現在吳佩孚的部隊已經開始了攻擊,馬繼增部也即將到來,袁祖銘此時心裏打鼓,萬一要是馬繼增部與吳佩孚部合兵一處的話,那自己真的就要飲恨於此了恐怕。不過其實說到這裏,袁祖銘心裏還是有點僥幸的。
那即使因為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天色已越來越晚了,馬繼增部還未趕到,當然了,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馬繼增部的三個團肯定會到達這裏,但是他們來的越晚,戰爭的局勢對自己的就越有利。不單單是自己的麵對的壓力會減少,同時也是因為他之前布置的懸掛雷區,其實約在黑夜越能發揮功效。
但是另外發生的一件事,倒是讓我真的做下了立即行動的決心。我要逃出去,我要回到雲南去,我要去做我一直想要做卻沒有機會以及時機去做的事。
就在前幾天,我聽說馮國璋來到了北、京,而且他竟然是披星戴月的連夜乘坐專列中途沒有停靠補給過,直接就來到了北、京車站。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來見袁世凱的,但是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還不得而知。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嗎,雖然這也算不得壞事,但是卻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
據說馮國璋來到北、京之後,什麼安排都沒有做且沒有提前打招呼的情況下,徑直就去了袁世凱的大總統府。這裏要說一句,因為二十一條的問題,馮國璋那段時間確實在北、京工作過一段時間。
但是自從二十一條的問題塵埃落定之後,他便沒有停留的,直接回了南京,繼續稱霸金陵的同時,也是為了威懾那些南方黨派。言歸正傳,據說馮國璋見到袁世凱的時候,是在一個深夜,袁世凱剛剛從一場什麼會議上回來。
馮國璋見到袁世凱之後,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的具體細節不得而知,但是能夠肯定有這樣的幾句對話。
其一,對於前幾日楊度等人聯名通電全國的籌安會的問題,馮國璋對袁世凱發問道:“大總統,我想問一問,楊度他們搞的那個什麼籌安會,是得到您的允許的嗎?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具體的是做一些什麼工作那?還有就是這是不是隸屬在內閣或者是整個政、府係統體製之內的那?”
麵對這一連串的問題,其實都不要說是袁世凱了,就是普通人恐怕都會覺得有些不耐煩,但是沒有拌飯,提出這樣一串問題的人,是馮國璋,是他大總統的基礎,是他袁世凱的弟兄,是北洋的忠誠、重臣。
所以雖然袁世凱也有一些不情願,但還是不動聲色的一一回答他,說:“華甫啊,這個籌安會嗎,我知道,但是他們這個聯名通電啊,是搞得有些過分了隻是個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