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就那麼光明正大的辱罵著,而便隨著他們辱罵聲的,除了一聲聲的歎息外,就是那似乎可以看到的怒火直到最後那無可奈何的落寞,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到底經曆什麼,到底是什麼會把這樣的一群人改變成那個樣子。
有關二十一條的問題,袁世凱最新的手段,其實是讓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太大用處的,可能是我這個人一向對政、治上的問題並不敏感吧,也可能是我有些粗枝大葉,總而言之袁世凱的手法,其實我並不讚同。
袁世凱這一步棋他用了一個“臨陣換將”之法,他把整個外、交部的主要官、員,大小參與其中的每一個人,基本上都清換了一遍,原外交總長孫寶琦被替換成了陸征祥,同時我還聽說他交代給陸征祥,要他在上任之後,盡可能的使用自己的“新職務”,來幫助國家爭取到盡可能長的周旋時間。
而且與此同時,他還親自去到了孫寶琦的宅邸,與他當麵解釋了自己這樣行為做法的用意,其實袁世凱在撤換孫寶琦之前,是沒有透露出來過任何一點風聲的,而他為什麼會這麼做,相比沒有必要解釋。
當然了,孫寶琦肯定不是一個糊塗人,他肯定也能夠理解袁世凱的用意,說到底袁世凱其實是沒有必要刻意去他的府邸對他解釋什麼的,無論於公於私這都是沒有必要的,而他之所以還要這麼做。
我想,他應該是想要留住孫寶琦這個人的人心,而且也是給外界造成一個態勢,那就是他本人與孫寶琦的私交,是非常好的,而且他作為大總統的身份,還能夠屈尊到他的府邸給他解釋一件沒有必要解釋的事。
我的貼身的東西,包括我生活上的一些習慣性的東西,自然也早都搬到了雲吉班裏,當然了,這裏麵不包括我的現有現金資產。所以我的開銷基本上都是當我需要的時候,就讓敏麟去幫我到銀行取一些送來。
後來因為這一段時間敏麟的工作也是越來越忙,所以他上一次直接取了三萬大洋票子和片子放在府邸裏,當我需要的時候,他就可以不需要多去銀行報個道,而直接就能給我送來了,這樣一來不單單節省了時間,而且在一定意義上,也能讓更多人“明白”我現在的生活狀態。
回到府邸裏,其實說實話我對這裏是沒有任何歸屬感的,畢竟這處府邸算是當年我來京的時候,袁世凱他們巧取豪奪從一戶大戶人家的手裏直接搶來的,雖然沒有見血,但是至少這不是一處可以讓人處之泰然的地方。
雖然下人們對於我突然地回家感到一些詫異,但是並麼有過多的表示什麼,反而是對我這個主人更為尊重了,其實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想一想,其實他們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對。
畢竟現在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生活在雲吉班的,雖然家裏還有敏麟負責,可是說到底,陳敏麟副官的身份和他們這些下人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他們相處起來必然會比與我這個主人相處起來要融洽的多。
而且因為我了解陳敏麟的處事方式,雖然我必須要承認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但是他確實非常寬容的,且絕不會濫殺無辜的,有些時候雖然他不說,但是我心裏很清楚。
他有些時候之所以會在我的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暴虐,其實不過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我的同時,特也想要更好的保護自己。陳敏麟其實雖然是我的副官,但是說起來,他應該擔得起一個“士”字了。
士,其實是一個任事之稱,也就是可以說隻要是有一個工作的人,就可以稱之為士。可是這個士又不單單可以這麼理解,士在我國的文化上,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因為但凡是被稱之為“士”的人,至少總會有一個點令人起敬,亦或是令人為之感動。
士分很多種,比如儒士、學士、勇士、寒士等等,這些“士”總有那麼令人為之感動亦或是尊敬的點,所以他們被稱之為士,而更上一層的,則是死士,有言道“士為知己者死”,這裏麵說的就是死士。
死士是基本上所有“士”的升級,無論是儒士亦或是勇士、寒士,當你願意為一個人,或者是一件事奉獻生命的時候,那麼你就成為了死士,死士雖然是士的升級,但是並沒有什麼太高的門檻。
而在死士之上的,便是最高的升華,是一種需要能力、運氣、時機等等,天時地利人和三才齊聚放有可能成為的“士”,那便是所謂的“國士”!正所謂“國士無雙”能成為國士之人,必無第二!
可能會有比他更為出色的人,但是絕不可能有第二個擁有與他相同的價值與意義,不然的,也沒有資格被稱之為國士了!曆史上,第一個被稱為國士無雙的人,就是當年漢高祖手下的大將軍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