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肝腦塗地【一】(1 / 3)

原來,剛剛就在馮國璋翻閱哪些文件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主意,現在袁世凱和段祺瑞雙方鬥得火熱,說起來不過就是兩個人對於權力的把持問題上的意見不合,而且其實說起來也是現在這個世道太平了。

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麼亂了,所以他們兩個才有這麼大的精力來幹這樣的事,如此一來那,也就是說,如果讓他們兩個人忙碌一點的話,可能現在的局勢就會有所緩和。

所以馮國璋才剛剛趴在地上,臨時製定了那麼一個所謂的“作戰計劃”。說是作戰計劃,其實實際上不顧就像是一次軍事演習一般。因為本來南京附近那,就有一些流寇未除,所以馮國璋將計就計,以此作為他用兵的理由。

而且那,他這次一個人製定的作戰計劃中,不說有多少紕漏吧,就是一些正常的行軍位置,他所選取的路線都是有問題的,不但會勞師動眾,而且還會使得軍隊無功而返。不過那,這就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不過,這其中的苦心,馮國璋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顧他相信,就是憑借劉秘書長跟著自己鞍前馬後、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想必也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而劉秘書長那,自然是不會讓他失望的,要不然,馮國璋也不會讓他做自己的貼身秘書長了,雖然剛剛說劉秘書長不應該過問作戰問題,但是說起來,真論起誰知道的機密更多的話,恐怕就連馮國璋的副官也不如他知道的多了。

聽完馮國璋的話,樓秘書長不由的笑起來,對馮國璋道:“督軍大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要是能有多幾個您這樣的……”劉秘書長的話,說了一半,卻突然停止了,馮國璋抬頭一看,就見劉秘書長臉上顏色很難看。

他略顯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劉秘書長搖搖頭,正色的對馮國璋道:“督軍大人,其實我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

說著,他將手中茶餅遞到我的手裏,我接過來一看,果然不錯,這茶餅確實並非普通的陳茶。

茶餅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色,而且清兒不俗,拿在手裏溫如玉籽,絲毫沒有茶葉的那種澀手的感覺,而且放下這茶餅,手指搓動,用鼻子一聞,還有那麼一股淡淡的幽香。這是茶餅經過數年的潤養之後,香氣內斂不泄,而導致的,唯有加熱才會散發出茶餅本身的香味。

我不由感歎道:“好茶,好茶。鑄新兄,這樣的老茶,就是在雲南也是稀罕東西,看起來你弄到這茶,是要費一番力氣了。這樣的老茶在茶農手裏可是寶貝,不是一般人弄得到,買的來的啊。”

我這話真的不是恭維,實在的發自肺腑。而湯薌銘卻也受用,見我這麼說,他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隨即,他的神情便突然的有些冷了起來。

他正色的對我道:“對於茶啊,我這個人不是很懂,不過我卻知道喝茶嗎,就要和好的,那好茶哪裏找?當然是去產地根源才能找到最好的。”說這話,湯薌銘拿起了手邊的小杯子,在手裏擺弄了幾下。

而後盯著我的眼睛,嘴角略帶笑意的繼續道:“《茶經》說,什麼樣的水配什麼樣的茶,這水的來源,溫度乃至煮水的柴火,都會影響到茶的味道;我這水,是從雲南普洱專門灌溉茶樹的那個山泉的泉眼打來的,叫人隔著銅器冰鎮送來的。”

“都說同源味最甘,要是茶在此而水在彼……十分好茶隻八分啊。鬆坡兄,你說這話說的對嗎?”

我隱約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的有些惱怒,不過更多的卻是無奈。我苦笑了一聲,反問他道:“鑄新兄說的可是,同源味最甘?雲南普洱的水,是嗎?”

湯薌銘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而我則歎了口氣,搖著頭道:“鑄新兄何必如此那;蔡鍔知道。”

“哈哈哈!”湯薌銘大笑起來:“鬆坡兄哪裏話,哪裏話。”隨即他便又正色起來對我道:“此茶之水,其溫不足,壞了茶香,甚是可惜。可惜!”說著,他把杯中的茶湯潑在地上,而後又拿起我的杯子同樣的將茶湯潑在地上。

之後,湯薌銘又取下一塊茶餅,擱在壺裏麵,而此時那剛才便被他放在小碳爐上的陶罐裏麵的水,早已翻開許久。

他將這滾水衝進壺中,而後久久按住壺蓋,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他這才將茶湯濾如公道杯裏,而後於我分了。

此時的茶湯已成深褐色,雖黑,卻也能看到茶湯沿著杯壁的一圈殷紅。

“這茶啊,真是難伺候的東西。”湯薌銘歎息了一聲,道:“欠則缺,過則甚。哎,好水好茶更要好眼力啊,你看看,鬆坡兄,剛剛小弟這一走神,哎。這茶怕是喝不得了,這麼重的顏色,一看就知道,肯定和毒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