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層巒【六】(2 / 3)

而他們故意把這塊練功石放在最臨近觀禮台的地方,其用心,自然是不必解釋了。不過我也不是一個蠻人,這件事是必須要放在最後做的,而且我有自信,大部分的可能性,當我把其他的項目都展示完畢後,這塊大石頭我是沒有必要再舉起來的。

我越過石頭,先是拾起了那支步槍,而後翻身上馬,兩腿一較力,白馬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樣,揚蹄飛奔開來。

騎兵作戰,有專門配置的馬上長槍,而不是使用一般步兵的製式步槍的,他們之所以如此安排,當然也是不需要解釋的。

白馬飛奔起來,這匹馬的背上並沒有馬鞍,不過這卻難道不到我,一手抓住馬鬃,雙腿用力加緊,而後便駕著馬,竄進了樹林裏。雖然我沒有向後看,但是我在上馬之後,還是聽到了叫好聲。

雷存修與雷振春都是段祺瑞力保出戰的大將,他做了這樣的事,如何叫段祺瑞不會厭惡他那?

而其雖然他犯了軍法,理當問斬,可是段祺瑞卻還是保下了他,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的顏麵,他也不能讓雷存修就這麼死了。所以段祺瑞隻好違背自己的名聲,找了個替死鬼,承擔下了雷存修的怯戰瀆職之罪。

雖然事後雷存修想著一直要將功贖罪,奈何段祺瑞卻已經不打算給他機會了,要不然,他也不能坐了北,京憲兵執法處副處長的位置了。

段祺瑞此時見雷存修要辯解,就要發火,不過好在雷存修沒有繼續下去,而就在此時,一個人的喊聲,卻是讓段總長嚇了一跳!

袁世凱看了看他,不由得搖了搖頭,道:“你知道什麼!”

袁克定很不以為然的道:“父親,有什麼話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直說那?非要說一半藏一半的,我是你兒子,在我麵前還有必要這樣嗎?”

袁世凱已經不打算對袁克定再解釋下去了,紈絝子弟,這四個字,是對袁克定最好的評價,而且袁世凱之所以提攜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依照他的心意,袁世凱恨不得自己沒有生過這個兒子才好那。

袁克定從生下來,本來是被他寄予厚望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改變,他發下你自己錯了,袁克定並非是他可以托付身家的人。

有意把注意力轉移到二兒子袁克文身上吧,可是袁克文卻又對於政,事好不理會,一點興趣都沒有,成天的喜歡和戲子待在一起,要是做作票友也就算了,還時不常的拜師學戲,而且還常常帶著梨花不染的小戲子,到家裏亂來。

其實袁世凱本人是很反感這些東西的,袁克文之所以能過每一次拜師都能成功,而且沒有什麼大的阻礙,其實全是因為袁世凱的關係,當然,這些袁克文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的想法就是我不從,政,然後既然我喜歡的東西裏麵的高手都要給你麵子,那我能做得就是不給你惹禍,不讓你再在自己這裏費心就是了。

也是因為如此,袁世凱雖然反感袁克文的一些做法,但是拿他和袁克定一對比,也就沒什麼了。

袁克定見父親袁世凱沒有搭理自己也不去自討沒趣,自顧自的又斟了些酒,晃著酒杯,不知道想些什麼。

不一會,江朝宗來了,袁世凱支走袁克定,而後對江朝宗問道:“朝宗啊,翔初的傷怎麼樣了?”

江朝宗笑笑,道:“大總統,張將軍的傷無妨,無妨,王占元的槍法您還不知道嗎,隻是擦傷了手臂而已,上了些外用藥,三五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他看到我代表您去看望他,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我還是看的出他是很高興的。”

“哦?”袁世凱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江朝宗道:“張將軍為人不善言辭,很多事喜歡藏在心裏,而不是說出來,他今天見我拿著禮物去看他的時候,我從眼神裏就看得出他的感激,我這麼大年紀了,這些閱曆還是有的。”

袁世凱點點頭,又與江朝宗說起了另一件事,而另一邊,陸軍部會議室內。

段祺瑞此時已是怒發衝冠,惡狠狠的看著雷振春,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北洋之虎”的虎威可是以顯露無疑。

而雷振春也知道自己的辦事不利,大大錯失了好機會,也不敢辯解,隻好木訥且麻木的站在那,等待段祺瑞對自己的“宣判”。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段祺瑞好像終於壓製下了自己的火氣,對雷振春質問道:“還有比你再廢物的人嗎?”

雷振春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所以他選擇了“茫然”來作為自己的辯解;段祺瑞又質問說:“雷存修是怎麼回事?你沒和他說清楚嗎?這怎麼就跑去和張鳳翽對槍了那?還讓人家崩了肩章;真是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