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是個懂得輕重的人,直到段祺瑞下令收兵,他都沒有開口問過,而現在段祺瑞回師北,京,而且他也受邀乘坐段祺瑞專列與之一同進京。這他才決定要問個究竟,而且就是他來到段祺瑞車向前,也是慎重思考再三,最後才決定如此的。
段祺瑞聽了趙倜的來意,不由得笑了笑,而且看著趙倜的眼神中,也會充滿了欣賞的色彩,段祺瑞對趙倜道:“周人,是因為這件事啊,我以為是什麼那。”
“那還請總司令,寬解屬下。”趙倜道。
張鳳翽搖了搖頭,他沒有解釋,他不願意把自己的苦,加施在別人的身上,而是對副官說:“你看,這就是咱們的國家,雖然戰火連綿,雖然被其他列強欺壓,可是他還是這麼壯美。他還是巍峨佇立在這裏。你相信嗎,總有一天,國家將會登上列強的行列,總有一天,他還會把自己的壯美,揮揚到更高的天空。”
副官聽他這麼說,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思,隻是他自己清楚,這不過也都是將軍自己的期望罷了。雖然這終有一天會成為現實,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怕是難以見到了。
張鳳翽不知道,在他們離開湖北前,就有人想要了他的性命,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恐怕,張鳳翽已經不能在這裏感慨世事了。“將軍,您說的話,我當然相信,而且我也知道,您一定會重新奪回一切的。”
這是安慰的話,可是雖然張鳳翽知道,副官的心思,奈何這些話卻並非是他願意聽到的。張鳳翽歎了口氣,對副官道:“我要的不是權力,我的一切,隻有這幾身衣服而已。”
“是。”副官點點頭,而後看了看前後左右,對張鳳翽道:“將軍,咱們還是趕路吧,天色也不早了。”
張鳳翽搖搖頭,道:“不走了。”
“不走了?”副官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所以又問了一遍。而張鳳翽卻是異常肯定的說:“不走了。”
“將軍,那咱們今晚食宿怎麼辦?”副官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問道:“這裏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將軍您還生著病,在這裏一夜,怕是不行吧,要不咱們還是再往前走走吧。過了關口,找一個旅店也好啊。”
而張鳳翽卻是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翻身下馬,走到這關口的前麵,仰望著滄桑洗滌出來的“潼關”兩個字。
嘴裏不由的感慨道:“屠門大覺夢一場,醒來尤未熟黃粱。三年威信一朝失,自愧不如陸建章。”
北,京,八大胡同,雲吉班。
我此時正攬著美人與袁克定、楊度等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這已經是我住在這裏的第四天了。而且這四天裏,天天如此,總是楊度一群人,結束了公署事務後,就直接來到這裏,我做東,和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雖然每天如此,但是今天你的酒席確實有些不同,因為今日的酒席上,有一個平常不會出現,而且永遠見不到他走進八大胡同這種桃紅柳綠之地的人。
陸軍總長段祺瑞正是我今天的主客,至於其他人,就連袁克定在內,其實都是陪襯罷了。
段總長上次剿匪歸來的時候,內閣將領傾巢而出,去往天津,車,站迎接,但是我卻是實在不巧,得了重病,而且加上咽喉舊疾複發,所以隻好作罷。在家裏休養,段總長非但沒有因此怪罪與我,反而還特意命徐樹錚代表他來看望我。
這是好大的臉麵,好大的“恩賞”,我如何敢不回敬。
而且其實我早就想找個機會回給段總長這份恩情,奈何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而且段總長自從上次河南回來之後,一直說自己遠征勞累,不單單深居簡出,而且甚至公署的事情也都不去理會,交由徐樹錚一手操辦。
我再三邀請,卻也不得段總長應允。也就隻好暫時作罷,而這一次,卻是因為徐樹錚那種出力,我這才能請動段總長大駕。
至於我把宴席安排著雲吉班這種地方,徐樹錚是告誡過我的,這是不討喜的做法,但是沒有辦法,我是實在不願意離開這,最後徐樹錚擰我不過,費勁了口舌這才把段祺瑞請來這麼一個地方的。
“段總長。”我端起酒杯,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對坐在主位的段祺瑞敬酒,道:“先前段總長凱旋,蔡鍔身感重病,未能迎接,還望段總長贖罪。”
段祺瑞笑了笑,用手摸著自己的胡子,對我道:“蔡將軍客氣了;我聽說了華甫的那一番講話,他說的沒錯,老夫我啊身為陸軍總長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