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做“東風”的小偉,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不過另一麵,他倒是覺得很慶幸。他感覺自己在別人心中仍有利用的價值或者說能夠助力一把是一件幸事。
雖然他不喜歡,甚至厭惡。
一本《三國》一折赤壁,讓他看清了現今的形式,且清楚了自己所占據的位置。由此來說,找到事情的根源,也就等於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的思維習慣是假設的同時用一種非議式的論證方式來證明、決定。
加入他所有的假設全部成立的話,那麼,解決眼前這件事也就不過需要幾十天的時間罷了。
打定了注意,製定好計劃的小偉感覺到一種輕鬆、舒暢。
壓抑內心對於每個人來說都算是一件難過的事情,小偉也不例外;通過釋放壓抑情緒來間接舒緩壓力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不但有效,且起效時間短,效果顯著。
認得壓力來源於不同的因素,而不同因素也將導致我們無形中需要承受很多本不該有,亦或是本來可以躲避開的壓力。
壓力源於無形,可是想要它消失於無形,卻非常難以做到。
社會上有無數的因素讓這種無形的東西光臨你的心,而久久不去。可是社會上卻少有什麼因素能為你驅逐這一位不速之客,哪怕隻是暫時。
一分一秒的輕鬆,真正的輕鬆對於長久在社會中打拚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種奢望。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瞬間,那種徜徉在海洋般的享受,一定是令人一生不忘的。
輕鬆隻是一個瞬間。
瞬間過後,仍要麵對一切。
對於小偉來說,從此時開始,他便要馬上著手於自己的計劃。他說籌劃的是一幅宏大的畫卷。那麼開啟這畫卷的第一筆,就是要先把他的人馬集合起來。
好漢尚需三個幫,何況,小偉自知他不是好漢。
能幫到小偉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一個便宜外甥。
那是柔柔的兒子,名叫逸軒。
逸軒這人,人如其名,儒雅淡泊,些許木訥,長得高高瘦瘦的,臉上棱角分明;他也是剛剛回春都不久,說實在的他基本上是和小偉前後腳回來的。
逸軒的職業非常好,他沒有繼承外公白鬆雨的企業,不曾在漢書集團擁有職務,可能是因為性格的關係吧,逸軒天性喜愛自由。不想被任何條約約束。放蕩不羈,風流倜儻。
他的性格和他的父親不同,更近似於他的母親,不過比之他母親更為放縱自己的心靈。
逸軒為人大度,小偉記得舅舅曾經對他有過這樣的評價“為人大度,性格放肆。不受拘束可能是他唯一的缺點,守信重情,必要時可委以重任且依靠。”
小偉的舅舅自然就是逸軒的外公。
能讓白鬆雨給予如此高評價的人寥寥無幾。雖然看似小偉和逸軒在輩分上有所出入,但是兩個人相處的更像是兄弟。反之,他舅舅的那個養子,和他平輩的那個家夥,倒是更像是自己的小輩。當然,這隻是在年級上。
處事方式以及接人待物上,那個家夥絕不比自己玩轉的差,甚至在天性上比自己還有優勢。
逸軒之前一直在國外,他喜歡旅行,喜歡遠離長輩,過自己期望中的生活,哪怕那樣的生活看似水準很低。
他的工作非常好,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但這並不表示他會消耗家裏的財產,反之他隻要離開台、灣,離開父母的眼前,他就絕不會帶走家裏的一分錢。
這一份氣節,可以讓很多人為之汗顏。
逸軒的經濟來源基本上都是賣畫得來的。他得每一次的旅費,也都是他記錄下一路的風景換來的。他不積攢個人財產。
要是有人問他的話,他總是這麼回答:“我不需要積攢財產,我要財產有什麼用?我爸媽的錢,就是我的,那麼我既然有了保證我還需要去累積嗎?我出去玩我不花家裏的一分錢,因為我覺得離開了家還去消耗家裏的財產是一種對家人的羞辱。但是,這並不能表示我就不接受家裏的財產。”
不單單是這樣,就是他出售自己的畫作換錢,也從來都是到一個地方,就在街頭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現場持筆,現場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