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雖然脾氣很急,但是我很少發怒,可是這一次,被人如此戲耍,實在是由不得我不真的發怒了。
這件事到了現在已經不是我原先猜想的那樣,比之之前,更要險惡,我斷定,整個事態的發展最終目的,是把漢書集團,從內到外徹底的打垮。
內部的問題已經開始浮現,而外部可能出現的情況我還跟本預料不到。
我說真的,我不覺得這是一場簡單的商業鬥爭,有句話說“見紅了就不是花酒了。”這也是一樣,出人命了,難道就是簡單的商業鬥爭了嗎?
我不介意光明正大的戰爭,我也不在乎他們用什麼陰險手段針對我本人,可就是這樣,敗禍我的員工,傷害那些不知情的工人,實在就是太過無恥了。
我這個人,可能因為性格的關係,讓我無意間樹立了許多的對手,甚至是敵人,可是怎麼說那,借用杜先生的一句話吧。
君子我不怕,毛賊我不惹。
我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會是誰,竟然要這麼不擇手段的對付我。
外力所不達,必內患也。
古語道攘外必先安內。我那個時候,真的有些傷心了,我想不出,我對公司裏的每一個成員,哪怕是工作在最基礎的普普通通銷售人員或者是工廠裏我叫不出名字的工人。
五月、八月,兩個節日都有福利或者是獎金,春節的時候,有孩子的員工還會收到給他們孩子的一封紅包。
家裏有老人的,年過七十的,隻要是過生日,公司必然會送去一份禮物。
產假、病假,我都把時間放到最寬。隻要達到公司要求,哪怕是資曆不夠我也會想方設法的把公款學習的機會盡量攤平。我對每一個人,都會公正。
我說過,要給我所庇護的,所追隨我的人一個公平與公道的世界。說道,就一定要做到。言必信,行必果。
我做到了,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會有人想著如此對我。
雖然如此,我卻不為此傷心,我傷心的是,不管是誰,總之已然跟著我這麼多年,不奢求好聚好散,就是非要如此,“兵戎相見”的話,也不該,對無辜的人動手。
難道,這就是這麼多年,從我身上學去的嗎?我曾幾何時,無辜遷怒於何人,我又曾幾何時為了一己私利,傷害不該傷害的人那?
我雖然這麼多年做了許許多多的壞事,也算不得壞事,算是,不恰當的事吧,可我卻麵對任何人都敢說,我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傷害過任何人。無緣無故的對無辜的人,做過什麼。
我一向講究以德服人,雖說恩怨必了,也不能算是睚眥必報。
做事,做人總是要留一個餘地的,能出七分力,口中道三成。把事情做滿,做絕,就是自掘墳墓。墳墓這東西都知道的,挖一個墳,不是一鏟子的買賣,總是要一點一點的來,事情也是這樣,不能說一次把事情做絕了,就會把自己送入墳墓。
可是積累,積蓄。是最可怕的。
萬涓成水,鐵杵成針。
時間是公平的,記錄一切。
我說過,誰也逃不過,誰也走不脫。
哎,傷心之餘,我還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值得如此作為。這個公司,是大家共同的心血,但是,核心的關係網,還是掌握在我手中的。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很多時候,看的不是能力,更多的,還是人際。人情吃不完,錢總也賺不夠。
看錢,不如看前。
有能力的,總能左右是非。即使他的位置非常不起眼;何況,此時,這樣的人脈,這樣的能力掌握在我的手中那?
想不通,搞不懂啊。
正當我焦頭爛額,尋找頭緒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我突然有一種擔山在肩的感覺。嶽老虎打電話來,說是聽說了漢書發生的事情,他要幫幫我,說是自己從側麵的聽到了一些消息。
在一家茶社裏,老虎破馬張飛的,和我磨叨了一桶廢話,我去三次廁所,再回來,他的囉嗦還沒完事,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有完沒完?你磨叨就磨叨唄,爹媽掛嘴上,你沉不沉?”
老虎先是一愣,之後終於安安靜靜的坐在我的對麵,把他知道的一切,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那天老虎在家的時候,收到一封來信,沒有署名的來信,可能是怕別人看出筆跡吧,整個信件都是打印出來的。
上麵的內容所講述的就是少市分部所發生的一切。詳細的簡直就差把一啄一飲都描述出來了,不過重點不在此,在信件的最後,寫信的那人把矛頭直指陸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