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幫助過一個人,名字就不提了,在這就稱他為阿彪吧。
我和阿彪相識就是一個笑話可以算是,阿彪這個人,整天渾渾噩噩的,但是行為舉止卻很優雅,雖然衣著邋遢但是接觸過之後你就會發現他絕不是麵上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我們兩個認識的時候還是在我剛出來的時候,年輕時候的事了。我倆是在一個kyv認識的,原因很簡單,這小子那個時候點了公主,但是結賬的時候沒有錢付賬。
具體經過比較惡俗也就不說了,那一天也是我心情好,剛剛談完一筆生意,帶著公司的人去消遣一下,我這個人,從小自恃俠義,再加上那一天剛好有一筆錢進賬,並且阿彪的賬單其實真的沒有記給錢,所以腦袋一熱就把他的那個單子也給買了。
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倒不是真的想幫他,而是其一我不想在那麼一個高興的日子被一群不認識的人打架礙眼,第二,我也是為了在那家店的經理麵前裝一裝麵子。誰讓他個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在我進門的時候沒來迎接我那?
酒色財氣,那一次,我就是犯了那個氣了。
我當時沒打算讓阿彪事後把這一點錢還給我,壓根我就不認識他,既然給了又怎麼能想著一個陌生人會還給你錢你媽?但是說真的,事後,阿彪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還真的就把那點錢送到公司去了。
也是從那之後我算是和他做了朋友。我看中他這個人的信用。我那個時候自問,假如這件事顛倒過來,要是我是阿彪的話,我能否做到,答案是否定的。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對阿彪的看待與別人有些不同。比如同樣是兩個和我不怎麼熟悉的人,要我委以重任的話,我一定會選擇阿彪。
這是一個假設,不過在不久之後,倒是成了現實。可也就是那件事之後,以及其後續的一些事讓我發現我竟然看走了眼。
與其說是阿彪的城府太深,我的眼力太差,莫不如說是這個社會的風氣,太過於強橫,腐蝕一個人的靈魂,有的時候僅僅需要一年的時間。
我對阿彪,僅在他在職的一年,可以說,沒有任何的不信任以及拒絕過他的要求也好,請求也罷。我對他的信任不是沒有理由的,首先在他剛剛入職的時候,他展現出來的能力以及做事的速度讓我為之驚歎,狂瀾倒挽,真的,他那一次真的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那一次,算得上是漢書曆年裏僅有的幾次重大危機之一。
公司少市分部,出現嚴重的資金問題,大批公款消失於無形,而且當時在職的分部經理竟然會在回家的路上,在小區裏遭到搶劫的同時,被重傷致死。
這個消息讓整個企業都為之震動,首先是人員死亡的問題,任誰都看的出來這件事沒有搶劫殺人那麼簡單,也正是因為如此弄得少市分部的在職員工人人自危,其二就是大批資金消失的問題,不是挪用,而是真就在賬麵上消失了。
沒人知道花到什麼地方去了,而且也沒有任何線索,甚至是都不能證明曾經有過那麼幾批資金的存在。
事情弄到後來,竟然成了無頭案;我是在行政方麵有一些朋友,而且當地的司法機構也都受理了這件事,但是半年過去了,也沒有一個結果。最後私下裏他們給我的答案竟然是告訴我這件事實在是查不出來了,不行,宸哥,你這事就先放放吧。
這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他們無計可施了,我不能難為他們,但是我自己卻要給自己一個說法。我要給我下麵的人一個交代。因為種種原因我不能自己親力親為,同樣的也因為種種原因我不能讓我身邊的人去調查這件事。
所以,總上所述,最適合的人選,就是阿彪。
阿彪也確實不負我所望,半年時間裏,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個答案讓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喂不熟的狗,當然,由此而引發的一些事後的問題也讓我知道了,阿彪是怎麼被腐蝕的,更讓我知道了,點不亮的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社會不會因為你而改變,你能做的,隻有適應,並且在適應它的同時,為你自己的追隨者,你所想要提攜庇護的人,盡可能的找到一塊相對穩定,幹淨的地方。
當然,這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你自己。我們不是聖人,不是領袖,都是平凡的人,所以,我們不能用不凡的態度來講述自己的故事,來續寫自己的未來。
但是萬事有一個限度,萬事也有一個規矩,不在規矩之內的人,即使再怎麼不凡,最終也隻會是平凡人腳下被踐踏的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