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沒有撤出黔陽,而且還大肆的宣揚,說自己就要在黔陽徹底擊潰護國軍,說起來,雖然鎮遠道一部兵馬的實力羸弱,但是如果真的是交到嶽彪那樣的人手裏的話,或許真的能夠阻攔護國軍片刻,但是交給他曹無病這是絕不可能出現的了。
而且說起來,曹無病如果真的認真的部署軍隊,或許也能夠給北洋爭奪一些時間,但是就是他這個大放厥詞,要折斷護國軍鋒銳的人,卻沒有布置軍隊,任何的部署都沒有,這就麼毫無準備的將自己的部下軍隊全部調到了黔陽與蜈蚣關之間的位置,就這麼呆在這,等候護國軍的鋒銳!
袁祖銘得到報告說,前方出現北洋軍,但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這一部北洋軍與之前他們所遇到的都不同,之前所遇到的北洋軍無論是和人統領,至少都會部署好陣地,然後在各自的部署內,等候與護國軍進行激戰,可是這一部北洋軍卻不是如此,他們非但沒有做任何的部署,甚至就連他們的火炮陣地都沒有發現,他們就是將炮兵列在全軍的最前方,而且看起來就是隨便陣列的,絕不是刻意為之的。
因為這炮兵的分布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從他們的分布中根本看不到火力打擊的重點,同時也看不出任何的攻擊重點以及防禦重點,這不得不使人生疑啊。袁祖銘心裏揣度,是不是自己遇到了敵手,不過當他得知了對方不妨之人的名字後,他便釋然的大笑了起來,嘴裏還說了句,半文半白的話,曰:“前方之人,乃庶子爾,廢材一個啊。全軍聽命,準備戰鬥,爭取在三個小時之內,拿下黔陽!”
袁祖銘這一次,對黔陽的進攻可謂是順利異常啊,而且他都沒有動用他的軍官突擊隊,他就這麼坐在前線的陣地中,在槍炮聲組成的樂章裏,一麵哼著《空城計》,一麵嚼著隨身攜帶的花生米。
袁祖銘這個人胃不好,所以他有生吃花生米的習慣,由此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沒有將黔陽這個地方放在眼裏啊,而且說起來,他之所以能夠著這麼放鬆,也是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這個曹無病了,對於這樣的人,要是還值得他緊張兮兮的話,那就實在是太丟他大將軍的名聲了。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亦非是……”正在他唱到興起的時候,突然地一名參謀來到了他的身邊。
對他開口道:“將軍,我軍左部以全殲敵軍左翼防守部隊,前線請示將軍,是否就此對敵軍左翼部隊展開衝鋒,從而撕裂敵軍方防線。”袁祖銘嘴角一挑,對參謀道:“不必了,展開衝鋒的話,我軍恐怕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啊,你知道嗎,咱們對麵的那個家夥,是一個慫包,和他們打仗不要增加沒必要的傷亡,你去通知左部前沿,告訴他們,收攏戰線,步步緩行,穩紮穩打的將敵軍逼迫集合在一處,就可以了。”
“明白!”“還有。”袁祖銘又道:“通知各部,對敵軍隻需要迫使其收攏部隊就可以了,不要發起衝鋒,當敵軍全部收攏起來之後,然後在集中我軍火炮部隊,對敵軍進行炮擊,這樣一來不但能夠全殲敵軍,而且我軍還能將傷亡降到最低,何樂而不為?對了,通知我軍炮兵部署,要他們從現在開始節約彈藥,對步兵的支援嗎,定點打擊就好了,誰讓咱們在蜈蚣關奪取了不少的武器彈藥,可是戰線還長著那,不能浪費啊。”
“是!”說罷,參謀轉身離開了,而袁祖銘則是拿起了望遠鏡,看了看遠處的戰場,而後扔了一粒花生進自己的嘴裏。而後又接著剛剛哼唱了起來:“你連得三城多僥幸,貪而無厭你又奪我的西城。諸葛在敵樓把駕等,等候了司馬到此好談哪,談、談談心……”
袁祖銘如此淡然的等候著戰鬥的結局,而前線的戰鬥卻還在繼續,袁祖銘三個小時拿下黔陽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因為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這一場戰鬥足足打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不過即便如此,雖然在攻取黔陽的時間上沒有如袁祖銘預計的那樣,三個小時結束戰鬥,但是這一戰的結局,卻是已成定論的,那就是袁祖銘所率的護國軍已經全線占領了黔陽!
不過正在這個時候,袁祖銘打算將部隊安排在此休整,而後繼續進軍的時候,他卻突然的接到了後方王文華部傳令的兵的通信,王文華通知袁祖銘,北洋軍馬繼增部繞開了王文華所駐守的晃州,借道避開了王文華的全部部署,此時已經臨近蜈蚣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