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然一笑,放下手中的電文,而後走到了嶽彪的身旁,不過他卻並沒有按照嶽彪的指示做事,反而在這個時候,他卻對嶽彪道:“副司令啊,你看你現在這麼布置,又有什麼用?你看看這些王八蛋,喝的爛醉,我看啊,咱們啊,是打不過他們的,而且副司令,您是個懂得大義的人,現在這個時候,給袁世凱賣命,那豈不是……”
“放屁!”嶽彪一聲嗬斥,使得楊然將後麵還未說出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嶽彪怒目而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這個時候,你要投敵還是要當逃兵!說,說出來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說著,嶽彪抽出了自己的配槍,槍口正對著楊然的腦袋,楊然見嶽彪如此,竟然還表現的無所謂一樣,對著嶽彪說:“副司令,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過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話還是你親口說出來的,按照你剛剛那副樣子,我豈不是也能拿出槍對著你的腦袋了?怎麼,就你能夠如此嗎!”
楊然的話音剛落,他的配槍的槍口一個眨眼也對準了嶽彪的腦袋,周圍的士兵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得也呆住了,數日昂他們不知道這個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現在的態勢,恐怕兩個人之間的問題非常的嚴重啊,但這並不是讓他們最為難的,真正讓這些士兵感到為難的是。
這兩個人都是他們的上司,兩個人這樣的行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此時,楊然卻收起了自己的槍,而後用手撥動了嶽彪的槍口,而後對其道:“副司令,你是個人物,可是你這個脾氣啊,不是大將所為啊,知道為什麼田成良那個廢物一直壓在你的頭上嗎?不是你的能力不行,實在是你這個人的性格,根本就不配成為一名大將,同時你的性格也決定了你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大將,成為獨領一方的重將!”
“扯淡!”嶽彪雖然嘴裏這麼說,但是他的行為卻表現出了他的口不由心,嶽彪收起了自己的配槍,而後對楊然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現在晃州旦夕之間就要易主,你未醉酒且又有謀略,這個時候作為一個軍人你不想著如何退敵抗拒,卻在這裏說這樣的話,我想你該不會就是閑的沒有事情做了吧?你要是閑的沒事做,那就拿著槍到前線去,打死一個也不枉你剛剛那一番廢話!”
楊然依舊不以為然的對嶽彪道:“副司令啊,你看看,你這麼著急幹什麼,你覺得現在晃州城還有什麼堅守的必要嗎?咱們在外布置的防線都已經全線潰敗了,你現在在這裏安置部署就能逆轉敗局?副司令啊,你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了,這個事情你還看不清楚嗎?”
“有什麼話,你直說。”“副司令,現在咱們堅守晃州不過是困獸猶鬥罷了,到最後肯定是一個城破人亡的下場,我不怕死,但是咱們死了就對得起那個一心稱帝的家夥給咱們的信任嗎?”
嶽彪沉默了,而楊然見他如此,不由的繼續說下去道:“現在死守晃州肯定不是辦法,而且就算是咱們死守晃州,也是徒勞無功的,到最後一個人亡城破,哎……在咱們身後不遠處就是蜈蚣關,那裏地勢險要,且道路崎嶇狹窄,我看咱們不如退守蜈蚣關,在那裏等待馬繼增的援兵;至於那個田成良嗎,就讓他落一個忠臣的名聲,讓他和晃州一同共存亡吧。”
“你!”嶽彪雖然此時麵色嚴峻,可是他的目光卻出賣了他的內心,嶽彪是一個武夫,而且還是一個毫無城府的武夫,就像楊然說的那樣,不是他沒有能力,田成良那個廢物在軍事上的韜略不及他的萬一,而他卻一直被田成良壓在下麵,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楊然嘴角一挑,而後繼續說道:“到時候,副司令您上報朝廷,就說田良臣為國捐軀,而後你自領駐防司令的位置,調度軍隊,在蜈蚣關堅守,等候馬繼增的援軍一道,而後一同出擊,到時候在通電曹大帥,要求支援,要是情況順利的話,對王文華來一個三麵夾擊,而後再將晃州城重新奪回來,這樣一來,失城之醉全在田成良,而這個擊退護國軍,重奪晃州的功勞又落到了你的身上,副司令,這何樂而不為啊?”
嶽彪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那還在蔓延的火光中。那是護國軍前進的腳步,同樣那也是他建功立業亦或者是遺罵萬年的抉擇之處!
嶽彪不說話,楊然也不說話,連個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久久,嶽彪眼神凶狠了起來,看著那正在臨近的戰線,說出了自己最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