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梓楠此時已經命令賭場的小廝把躺在賭桌上打滾哭喊,鼻涕橫流的那爺給捆了個結實,就像是端午節時候吃的粽子一樣,非常的緊湊,而且非常的結實。小廝們畢竟就是小廝,雖然人很多,而且七手八腳的也把那爺捆了個結實,可是在用時上,實在是無法恭維啊,就是單單的捆綁一個人,他們竟然用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賭場的老板已經帶著幾個巡街的警察,因為那個時候前清尚未覆滅,所以也稱之為班頭,來到了賭場裏。其實說起來就像這些班頭啊,巡街的啊,按道理來講,拿到過年敬的,平常事絕不會踏入賭場一步的。
這就是他們的規矩,當然了,也是賭場的規矩,畢竟大家都是求財的,所以隻要不鬧出大事來,你也有錢花,我也有錢賺,何樂不為那?有人說這是一種腐敗,可是想一想,在當時的那個年景下。
要不是這樣的腐敗,那又會有多少人無端的喪命那?賭場坑害的是那些賭徒,但是賭場絕不會無端的發生人命案子,假如,這些班頭們一個個澄明如水的話,那我想,賭場依舊還是賭場。
隻不過就是區別在,假如真的是那樣的話,想必橫屍遍野的,應該就是那些澄明如水的班頭了吧。賭場老板帶來的幾個人,其中領頭的那個,暫時稱呼他為劉二班頭吧。劉二班頭這個人,非常的強壯,而且雖然看起來有些粗狂,但是他卻是一個實打實的練家子。
傳說他曾經拜在過武林上聲名赫赫的薛巔門下。劉二班頭這個人怎麼說那,愛財,但是卻不矛盾他的正直,吳梓楠看到賭場老板帶來的竟然是劉二班頭的時候,其實他真的很想罵人,不過反過來一想,其實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劉二班頭是當地有名的巡街大把頭啊,深明黑白兩道的規矩,而且本人非常的正直,雖然愛財,但是卻“取之有道”,他隻拿規矩錢,而且也從來都隻按照規矩辦事。再加上本人的個人武力非常的強勁,所以說起來,這些大大小小的巡街班頭裏,他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劉二爺,沒想到您來了。”吳梓楠率先對劉二班頭開口,語氣雖然依舊凜然,但是還是能讓人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真誠的。劉二爺也是一個明白人,而且他也知道吳梓楠的身份,所以對於他,還是比較客氣的。
“吳林兄弟。”劉二爺拱了拱手,當做回禮,而後又道:“看今天這個情形,應該是出自兄弟你的手筆了,這個事可不太好辦啊,要是你今天把這個王八蛋拳腳打死,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求財的開門不動刀,兄弟啊,今天是你壞了規矩,怎麼著,和我走一趟吧。”
吳梓楠對於劉二爺的話,自然是不會應允的,他擺了擺手,而劉二爺見此,也不多說什麼,隻是這麼看著他,等著他後麵的話語。吳梓楠一笑,雖然笑的非常的假,但是好歹他也算是笑了。
吳梓楠道:“劉二爺,今天的事,與你我無關。”“你說什麼?”其實不單單劉二爺如此反應,吳梓楠此言一出,就連賭場老板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那些圍觀者自然是雖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是他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劉二爺還是沒有說話,等候吳梓楠後麵的話,吳梓楠皺了皺眉頭,而後對劉二爺繼續開口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一個誤會,這位被我傷了的爺,其實是我的弟弟,是我們班裏的人,劉二爺也知道,我在幫裏是做什麼的,所以,說起來這是家事,還請劉二爺看在二十四垛的麵子上,不要插手我們的家事。”
果然,吳梓楠神情傲然的說出這番話之後,整個賭場內竟然一下子肅靜了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那爺是幹什麼的,可是吳梓楠這麼一說,倒真的是吧一件傷人的事件變成了自己的家事。
他說那爺是二十四垛的人,如果真是這樣話,按照江湖規矩確實劉二爺這樣的官家人不可以插手,因為幫會內部的問題如果有官家人去插手的話,就等同於插手的人,直接向那個幫會宣戰。
因為如果一個外人插手幫會內的家事的話,就等於是在說這個幫會已經無力處理內部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不需要三天的時候,就會傳遍整個江湖,如此一來的話,一個連內部問題都無法處理的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