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和周圍那些人道了一聲謝之後,便急匆匆的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江塵的辦公室和其他人的辦公室有著很大的區別,他的辦公室分著內外兩間,外麵這間房子擺著一張單人床和一些簡單的治療器械,裏麵那一間是專門用來休息的。
江塵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便看到那名男人和幾名保安已經把病人抬到單人床上麵。他從口袋裏麵摸出兩盒玉溪,塞到那幾名保安的手裏麵,笑著說道:“這次真的麻煩幾位保安大哥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說一聲!”
那幾名保安頓時笑了起來:“江主任說的哪兒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江塵把那幾名保安送走以後,看了看這名病人,道:“這位大哥,把你父親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部脫掉,我要開始給他治療了。”
“我知道了!”那名男子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父親的衣服全部脫掉。
“啊?怎麼會是這樣?”宋甜甜看到麵前這個病人的身體之後,也嚇得驚呼起來。
江塵的臉色也陰沉下來,緊咬著牙齒,一字一頓道:“這位大哥,你,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老年人身體不好,不能吃那些很難消化的東西嗎?你,你卻偏偏還要給你父親吃海鮮之類的東西,你,你這純粹都是胡鬧。”
“我,我,我隻想讓我父親吃點好東西,沒,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這名二十多歲的大漢也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導致自己父親變成這副樣子,登時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哭的就和一個孩子一樣。
原來這名老人全身多處地方潰爛,還有一些蛆蟲在那裏不斷蠕動著,而且他的腹部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蠕動著一般,一起一伏的,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可怕。
江塵看到他這副傷心欲絕額樣子,便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不禁輕輕歎息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給我說一遍,有什麼細節也不要遺漏掉。”
“我,我家裏窮,平時吃不到什麼好東西,我爸爸跟著我也經常挨餓,我,我那天路過一家小飯店,發現他們外麵擺著的桌子上麵還有一些客人用過的海鮮,我,我想我父親跟我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的苦,所以就偷偷拿回去,給我父親吃了,”那名大漢低垂著頭,低聲說道,“當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父親就喊著肚子疼,我以為他吃海鮮太多,吃壞了肚子,便去藥店買了兩片止瀉藥,誰知道到了第三天,我父親的病情還是沒有任何的好轉,而且臉色還有些發黑,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急忙把他送往醫院,結果被你們醫院的保安擋住,這又耽誤了好幾天。”
江塵聽完他的解釋之後,連連搖頭道:“我說這位大哥,你是不是瘋了?那些小飯店的東西,你也敢吃嗎?他們那裏賣的那些海鮮本來就是從那些大型海鮮城裏麵淘來的,質量已經嚴重不過關,結果又是其他客人吃剩下的,那得有多麼的不新鮮?你,你還真的敢給你父親吃,你真的不要命了?”
“我,我,我……”那名男人想要辯駁幾句,但是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什麼。
江塵對於這名男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說他錯吧,但是人家是一片孝心,而且他也不知道那些海鮮已經嚴重不新鮮,裏麵有大量的寄生蟲和病毒,你說他對吧,卻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差點就要了老人的性命。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無關緊要,先救人要緊。
他從懷裏麵摸出幾根銀針,開始緩緩的刺入病人脖頸處的水突穴裏麵,緊接著是氣舍穴,人迎穴,下關穴等等,等到他把這十幾個穴位都紮入銀針之後,病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黑漆漆的,猶如炭黑一般,渾身也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江神醫,我父親這是怎麼了?他,他……”那名大漢看到父親這副模樣,登時嚇了一大跳,膽戰心驚的說道。
“甜甜,準備痰盂!”江塵沒有理會他,而是大聲命令道。
“是!”宋甜甜急忙拿過痰盂。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卻見到病人忽然翻身朝著旁邊猛地吐了起來,全部都吐到痰盂裏麵,一股股更加難聞的腥臭瞬間彌漫著整個房間,讓拿著痰盂的宋甜甜差點就暈過去。不過她卻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依舊緊緊握著痰盂,根本就沒有鬆手的。
這名病人足足吐了兩三分鍾,才漸漸停止下來,又重新平躺在床上,不過臉色已經好轉許多,隻不過依舊處於昏迷當中。至於剛才那個行為,不過是下意識的。
那名大漢看到自己父親的臉色稍微恢複一些,心裏的擔心稍微減輕一些,卻還是有些遲疑的說道:“江神醫,我,我父親已經好了?”
“好了?差得遠呢!”江塵指了指那個痰盂,有些凝重的說道,“這些東西都是你父親幾天前吃的那些海鮮,已經在你父親的肚子裏麵積累了好幾天,毒性已經十分的強烈,我剛才先是刺激你父親的穴位,讓他把這些東西全部吐出來,這樣就能夠減輕你父親身體裏麵的毒素,接下來就要相對簡單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