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嬌把秦川送到山莊門口,遞給他一張名片,由衷的:“帥哥,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要是還有野生鯰魚,你直接送到我們山莊來。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秦川接了過去,微笑:“那行,那以後我就直接找你了。”
杜雪嬌一笑,這個夥子看著還挺順眼的,人也憨厚老實,還特別有勁……想到在菜市場口倒在他懷裏的情景,她突然感覺有些心浮氣躁。
秦川哪知她心裏在想些什麼,揮手騎車走人了。在信用社行辦了一張銀行卡,把賣魚所得的錢都存了,然後就回家了。
看來還是抓魚賣錢來得快啊!
秦川在開心的同時,也很糾結。
昨,他在哥哥遺像前給嫂子林燕發過誓,以後再也不去西山抓魚了。他明白,這是嫂子出於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但眼下還有五萬塊高利貸急等著要還!但凡有一絲別的辦法可想,秦川就決計不會違背誓言,但現在除了抓魚,還有其他辦法嗎?
秦川這一路糾結著,回到村頭還沒想出一個辦法來。
在村頭,他很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村主任鄧光榮的老婆,沈香蘭。她正坐在一棵大樟樹下,慢悠悠的搖著一把蒲扇。
沈香蘭是南溪村一等一漂亮的女人,雖然今年已經四十多了,但是保養得當,再加上不用幹農活,所以還是一副三十左右的樣子,打扮也非常潮流。但此人話蠻橫霸道,嫌貧愛富,看不起村裏的人,在南溪村很沒有人緣。
秦川自然也不喜歡看到她,愣了一下,馬上調轉車頭,想抄路溜走。
“秦川,你給老娘站住!”沈香蘭麻溜的起身,雙手叉著腰,厲聲喊住了他。
秦川見躲不過,硬著頭皮騎到沈香蘭跟前,擠出幾絲笑容:“嬸子,你在這兒乘涼啊。”
“乘你個大頭鬼的涼!老娘家開著空調,比這舒服多了呢。”沈香蘭氣呼呼的:“秦川,你見到老娘就想躲,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秦川強顏歡笑道:“嬸子,我哪敢啊?”
“哼!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啊!”沈香蘭走近秦川一步,揪著他的耳朵,沒好氣的罵道:“秦川,不妨告訴你,老娘是特意在這兒等你的,你給我下來!”
“痛,痛……嬸子,你放手啊。”秦川誇張的叫喊著,想以此來博得同情,但沈香蘭毫不手軟,他隻好把車停好,乖乖的走到她跟前,苦著臉:“嬸子,你等我幹什麼啊?”
沈香蘭見秦川從車上下來了,臉色好看了一些,鬆開他的耳朵,質問道:“我問你,你這些是不是一直糾纏著藝?”
“嬸子,地良心!你這話從何起啊?就算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秦川叫起撞屈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實在太大,他可承受不起。
“哼!你當我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前兩你進城都是搭我家藝的車,我的沒錯吧?”沈香蘭冷笑著道,“今更過分了,還借車了。你,你這還不是纏著我家藝,是什麼?”
秦川一頭黑線,這都哪跟哪兒啊?他深知沈香蘭曆來蠻橫霸道,這麼跟她爭執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涎著臉道:“嬸子,你的這些事兒不假,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