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身形淡了下去,許夏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調整的時間。
已經開啟了屏蔽的許夏傷勢好得不慢,就連手上的傷口也在一點點痊愈著。
看了自己的手半晌,許夏突然將整個人沉入了池底。
原本隻鋪著細沙的池底突然間多了不少的鱗片,躺下去還有幾分硌,不過那對於鮫人的體質來說算不得什麼。
周圍全是那海腥味,眼前濃鬱的紅色幾乎讓許夏看不到外界。
不過這對於現在的許夏來說反而是個幸事。
她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這種讓她不會拉滿警惕的血腥場麵了。
安靜地在水中睡去,池水之中的豔紅色開始沸騰,舞蹈,一個勁兒地往那美人身上撲著,直把美人的臉上也給染上一層紅色。
【·科普時間:準確來說,血液是懸濁液,裏麵很多東西並不溶於水,尤其是帶有色素的細胞。】
另一邊,浩渺坐在床榻邊,感受著自己身上清洗過也依舊存在的海腥味,自打意識到不對以來第一次感到難堪。
自己自打下山以來,還是第一次主動去親近人,雖然是情急之下。
不多久,那點異樣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隱約徘徊在心底的擔憂。
是他忘了,世間萬物總有平衡。
不論什麼物種,有出挑之處就定然有足夠的弊端。
鮫人好似……受本能控製極強?
第二日,浩渺思索了翻後還是在午間拖了點生魚過去拍了拍那屏蔽了感知的結界。
不同於昨夜的場景,現在的場麵看起來正常得多,至少許夏已經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鱗片和血肉都給處理了。
“多謝。”
見他進來,許夏挑了挑眉,隨後沒客氣地接過了那一筐子魚,慢條斯理地啃了起來,幾口一條地補充著體力。
浩渺雖然見過很多次,但對於這野獸般的進食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等一筐子魚啃完,許夏將那竹筐往浩渺的方向一推,然後就躺在了水石上曬太陽。
見她這樣,浩渺略思索著,問她,“你吃飽了嗎?隻可惜市集上沒有鮮魚了。”
早就從係統口中知道了些什麼的許夏半眯著眼,稍抬起頭看著他。
“哪兒都餓,所以你趁早走,別被我啃了。”
沒意識到許夏言外之意的浩渺依舊站在原地,思索了番後反而走近了些。
“你要補充體力嗎?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我似乎對你有不一樣的效果?”
還在半思索的浩渺沒意識到他越走越近時許夏的眼神變化。
雖說之前許夏的確讓係統把發情潮的東西都給屏蔽了,但消耗的體力和精力可是沒有回複過來。
而現在,這個曾經細品過的補品就這麼大咧咧地送上門。
隻一瞬間,許夏就幾乎失去了對自身的控製,將浩渺抱了趴在自己身上齧咬著頸側。
浩渺隻覺得一陣天翻地覆,隨後就察覺到了頸部的刺疼和那恨不得能把自己給捏斷的力道。
嗜血的欲望被滿足,許夏也稍稍恢複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