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劉
秀道:“子張!”馬
武應道:“屬下在!”“
次況打開城門後,你率一千兵馬,給我打穿昆陽,務必將西城守軍,堵死在西城範圍內!”“
屬下遵命!”
“公孫!”馮
異應道:“屬下在!”“
進城之後,你率八百兵馬,進攻北城,務必把北城守軍,堵死的北城!”“
屬下遵命!”“
巨卿!”蓋
延拱手應道:“屬下在!”
“進城之後,你率八百兵馬,進攻南城,務必將南城守軍,堵死在南城!”
“屬下遵命!”劉
秀環視眾人一眼,道:“其餘弟兄,入城後,隨我去打縣府!現在是醜時,等到寅時,我們行動!”
“是!主公!”眾人齊齊應了一聲。
現在的劉秀,已經頗具大將之風,下達命令,那叫一個幹脆。顯然,他的心中早已形成完善的戰術。開
完了戰前的碰頭會,劉秀向朱祐示意了一下,後者吹滅了火折子,之後,眾人掀開帳布,各去點兵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快要寅時,銚期帶著龍淵、龍準、龍孛,以及三十多名手下的精銳探子,先行向昆陽城潛行過去。
劉秀等人也沒閑著,他對左右道:“傳令下去,人銜草,馬銜枚,馬蹄子包裹布巾,於昆陽東城一裏外待命!”周
圍的傳令兵紛紛躬了下身子,而後分散開來,向各個方向跑去,壓低聲音,將劉秀的將令傳達給全軍將士。按
照劉秀的意思,三千戰馬,全部用布巾包住馬掌,而後卸掉戰馬身上的鈴鐺,綁住馬嘴,人們不敢騎馬,是牽著馬,步行走到昆陽東城外一裏的地方。而
後,以劉秀為首的眾人,皆是一手緊緊握住戰馬的韁繩,一手抓著肋下的佩劍,單膝跪地,眯縫著眼睛,靜靜觀察昆陽城頭上的情況。
且銚期一行人,都沒有穿戴盔甲,個個都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夜幕當中,他們仿佛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潛行到昆陽城牆的牆下。
而後,有兩名探子並肩而站,背後倚靠著城牆,另有一名探子先是踩住他二人的大腿,蹬上兩人的肩膀,隨著他二人站起身,站於他倆肩膀上的那人揚起頭來,側著耳朵,聆聽城頭上的動靜。
他們在城外,並沒有看到這段城牆上站有守衛,但沒看到並不代表真的沒有,守衛也有可能是站到城牆靠內的位置,在城外看不見。
不過,隻要是有人,那麼一定會有動靜,沒有誰可以一動不動地站崗放哨,除非他是睡著了。
這名踩在兩名同伴身上的探子,他的聽力十分過人,七、八米內,隻要稍微有點動靜,皆瞞不過他的耳朵。
自從銚期接管了探子這一塊後,還是招收了不少的能人。那
人踩著兩名同伴的肩膀,仰著頭,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了格似的,足足過了十幾分鍾,他才從兩名同伴身上下來,走到銚期近前,低聲道:“大人,無人!”
銚期聞言,麵露喜色,他向一名早已經準備好了的手下兄弟點下頭。那人從後腰摘下飛爪,掄了兩圈,手臂向上一揚,飛爪被高高拋到城頭上。
哢!
鐵爪勾住箭垛,發出一聲輕響,等了片刻,那名探子方用力拉了拉繩子,感覺足夠結實,他雙手抓著繩子,雙腳蹬塌著牆麵,仿佛猴子似的,速度飛快地向城頭上爬去。下
麵的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也就是十幾秒鍾的時間,他已然爬上了三丈三的城牆。到了城頭,他身子輕飄飄地翻過箭垛,縮在箭垛後的陰影下。
他身材瘦,又是一襲黑衣,縮在陰影裏,真好像和陰影融為了一體,即便是有人走到近前,都很難發現竟然竟然還蹲著一個人。
瘦探子縮在陰影內,圓圓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亂轉,無聲無息地打量著城頭上的情況。昆陽東城城頭,並非沒有崗哨,隻是崗哨的站位十分鬆散。
距離他最近的一名崗哨,起碼是在他二十五、六米開外的地方,而且是坐在地上,抱著長矛,耷拉著腦袋,正在打盹,這也是他拋上來飛爪,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原因。看
清楚城牆上的情況後,他稍稍鬆了口氣。
回手抓住鐵爪上的繩子,向上提了兩下,如此反複了三次。等在下麵的銚期等人看得清楚,人們紛紛取出自己攜帶的飛爪,係在繩子上。等
他們弄好,又拽了兩下繩子。城頭上的瘦探子會意,無聲無息地把係著十幾隻鐵爪的繩子慢慢拉上來。
之後,他把這些鐵爪一一相繼固定在箭剁上。他一邊固定著鐵爪,也在一邊向那名打盹的崗哨悄無聲息的靠近。
這名崗哨距離他們實在太近,必須得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