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麗華的名氣不,以美貌著稱,劉玄自然也早有耳聞,對於陰麗華,他也是好奇不已。
見劉秀有些遲疑,劉玄笑吟吟地道:“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阿秀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啊!哈哈!”劉
秀上太學的時候,劉玄還沒跑路呢,當時他也沒少拿劉秀的這句話來開他的玩笑。聽
了他的話,劉秀也樂了,突然有種回到當初年少輕狂時的錯覺。有
客人在場,他實在不好去陰麗華那裏,正要開口拒絕,劉玄起身,拉著他的胳膊道:“走吧,阿秀,我也想看看我的這位弟妹到底長什麼樣子,能讓阿秀一見傾心,多年不忘。”劉
秀臉色漲紅,道:“阿玄慎言,我與麗華,並非……”
他話沒完,劉玄打了個哈哈,拉著他道:“走吧,走吧!我懂,我懂!”劉
秀被劉玄拉著,去到了後院。
進到陰麗華的房間,劉秀和劉玄頓時聞到了一股香氣,梅子的香氣。劉玄忍不住感歎道:“好香啊!”他
話音剛落,一名女子從裏屋走了出來,劉玄抬頭一瞧,整個人頓時間愣住了。從
裏屋走出來的這位,正是陰麗華。她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雖然還帶著稚嫩和青澀,但整個人已出落得傾國傾城。
肌膚勝雪,氣若幽蘭,眼眸似水,青絲如瀑,既美輪美奐,又高貴清雅,在她麵前,令人自然而然地生出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之感。
劉玄呆呆地看著陰麗華,過了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心中禁不住驚歎,原來陰麗華果然如傳聞一般,不,甚至比傳聞中的描繪更美,更加的風華絕代,國色香。陰
麗華沒想到劉秀還帶來一位陌生人,而且這人好生無禮,兩眼直勾勾的,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這讓陰麗華感覺很不舒服。她
輕聲道:“文叔!”而後,她目光一轉,問道:“不知這位是……”見
到劉玄瞅著陰麗華,都差點流出口水,別陰麗華的心裏不舒服,劉秀的心裏更不舒服。他低咳了一聲,道:“這位是劉玄劉聖公,我的族兄!”感
覺有人叫到了自己的名字,劉玄終於回過神來。他
先是看看劉秀,再瞧瞧陰麗華,見兩人都在看著自己,他反應過來,向陰麗華拱手施禮,道:“在下劉玄,見過陰姐!”
陰麗華禮貌性的福身一禮,道:“劉先生。”
劉玄下意識地要伸手相攙,手都伸出去了,才意識到不妥,急忙收了回來,幹笑兩聲,道:“久聞陰姐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名……三生有幸啊!”陰
麗華對劉玄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以前就算有人驚豔她的容貌,也隻是看一眼便收回目光了,很少有像劉玄這樣,盯著自己猛看的人。
她側了側身形,道:“文叔、劉先生,裏麵請。”
“麗華請。”劉秀擺了擺手,和劉玄一並走進房間裏。
房間的正麵是個廳,廳的兩側各有一屋,右手邊的屋子是陰麗華的臥室,左手邊的屋子是丫鬟的臥室。
三人在廳中央的方桌旁相繼落座,一名丫鬟端過來一盅梅子湯,以及三隻碗,各盛了一碗湯,擺放在三人麵前。
劉秀笑問道:“我聽紅箋,這是麗華親手煮的?”陰
麗華笑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看著劉秀,問道:“怎麼?文叔不相信是我做的?”劉
秀仰麵而笑,擺手道:“不是不相信,隻是有些驚訝。”陰
家的大姐,能親自下廚,這的確是挺令人驚訝的。
他倆正著話,一旁的劉玄已吱流一聲,把一整碗的梅子湯喝進了肚子裏。他用袖口抹了下嘴巴,語氣篤定言之鑿鑿地道:“這一定是陰姐親手所煮的湯!”
劉秀和陰麗華不解地看向劉玄,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篤定。劉
玄衝著陰麗華齜牙一笑,道:“我想,世間也隻有像陰姐這樣的絕世佳人,才能煮出這般美味的梅子湯了!”他
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很討喜了,不過聽在陰麗華的耳朵裏,這番恭維之言既虛假,又帶著十足的輕薄之意。
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垂下頭,拿起碗,一勺勺的喝著湯,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他
的花言巧語,用在門戶出身的姑娘身上,或許還挺討喜,挺能討姑娘們歡心的,但在士族姐出身的陰麗華這裏,她對劉玄就隻有一個感覺,粗劣、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