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龍淵終於切入正題。他問道:“張縣尉,你可知信寧茶莊?”
“信寧茶莊?聽起來,有點耳熟……”張賁一邊回想,一邊喃喃道。
“位於耗門西大街。”
“啊!下官想起來了!”張賁道:“信寧茶莊,在耗門西大街的南麵,那裏可是好大一片的郭區!地勢複雜,居住的百姓也複雜。”
稍頓,他心翼翼地問道:“龍淵將軍怎麼突然問起信寧茶莊了?”
“我奉命要在那裏抓兩個人。”龍淵道。
張賁眼眸閃了閃,奉命二字可是重點,普之下,能命令龍淵做事的,隻有一個人,就是當今子,這麼來,這是陛下要抓人啊!
什麼人能有那麼大的臉麵,能讓陛下親自下令,派遣龍淵去抓捕?
他欠身問道:“不知龍淵將軍所要抓捕的是何人?”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萬一出了差錯,人未能抓住,你還要跟著受牽連!”
龍淵不是不相信張賁,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專程找張賁前來幫忙,不告訴張賁,實則是在保護他。張賁理解地點點頭,他沉吟片刻,苦笑道:“如果信寧茶莊有問題,那麼,開設信寧茶莊的人可不簡單啊!茶莊的位置選得太好了!它位於千秋巷,千秋巷是郭區的主道之一,繁華熱鬧,過往的行人也多,信寧茶莊正好位於千秋巷的正中央,千秋巷的東麵,有五條胡同,千秋巷的西麵,有四條胡同,可以是四通八達,一旦打草驚蛇,信
寧茶莊的人,無論鑽進哪條胡同裏,再想抓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龍淵聽得認真,等張賁完,他皺著眉頭問道:“如何才能把信寧茶莊封死?”張賁正色道:“首先,要封鎖千秋巷的兩端,然後,還要對東、西兩側,合計九條胡同進行封鎖,需要的人手會很多,暴露的可能性也很大,如此大的行動,想不被人察
覺,著實太難!”
龍淵問道:“倘若由你負責這次的行動,你會怎麼做?”張賁琢磨了好一會,他起身走到龍淵麵前,在他的對麵坐下,他把桌上的碗碟擺成兩列,道:“這是千秋巷!”他指了指其中的酒盅,道:“這裏是醉楓居,距離信寧茶
莊有百餘步遠,它也是整條千秋巷裏最高的建築,若是下官負責行動,下官會先安排一撥兄弟到醉楓居頂樓,身在此處,可以清楚觀察到千秋巷的一切!”
“先安置一顆眼睛,掌控整體的形勢,有道理!”龍淵點頭稱讚。
張賁繼續道:“然後在這兩處茶棚,安排兄弟蹲守。這兩處茶棚,一處位於街頭,一處位於巷尾,占住這兩地,等於是封堵住了千秋巷的兩端。”
見龍淵看得認真,聽得也認真,張賁繼續講述道:“至於那九條胡同,若安排人蹲守,太紮眼,勢必會暴露,下官以為,可在三多裏和錦和裏這兩處,埋伏人手。“千秋巷東麵的五條胡同,歸根結底,都要彙聚在三多裏這裏,而千秋街西麵的四條胡同,都要彙聚在錦和裏這裏。所以,在三多裏、錦和裏安排人手,十之八九,可阻敵去路。如果龍淵將軍直接領人去包抄茶莊,龍淵將軍是第一道鎖,那麼埋伏在三多裏、錦和裏的弟兄,就是第二把鎖,如果龍淵將軍還是覺得不保險,可於桂花香、龍須
巷、年豐巷、乾元巷四地安置重兵,千秋巷的人,要想跑出郭區,必經此四巷,這也可以算是第三道鎖!如果還覺得不保險,那就得全麵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