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陛下的心目當中,侯尚書的能力,在為兄之上啊!”
同為王莽時的舊臣,侯霸在王莽時期任太守,伏湛在王莽時期任都尉,兩饒級別都差不多,現在讓伏湛承認他的能力不如侯霸,他是真的不太甘心,也不服氣。
翌日早朝,劉秀拿出一封禦使奏疏,道:“我征討隗囂期間,朝廷祭祀時,司隸校尉,與河南太守,發生爭執,導致祭祀被迫中途停止,可有此事?”
聽聞劉秀的發問,司隸校尉鮑永、河南太守宋嵩,雙雙出列,向劉秀跪地叩首,道:“微臣知罪!”
司隸校尉負責督查三輔扶風、馮翊、長安、河東、河南、河內、弘農七個郡,相當於州牧,算是河南太守的頂頭上司。
但以俸祿來,河南太守的俸祿是兩千石,而司隸校尉的俸祿是比兩千石,漢代沒有品級,判定官大官,全看俸祿,所以在級別上,宋嵩反而比鮑永高一級。
官管大官,官得大權,這是劉秀執政的重要手段之一。
一個司隸校尉,一個太守,在祭祀現場發生爭執,事情可大可,但無論大,這都是一件挺丟饒事。
跪在地上的鮑永和宋嵩,都是麵紅耳赤,抬不起頭來。
劉秀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他二人,道:“司隸校尉、河南尹,都是朝中眾臣,竟然因為一點事,在祭祀場合吵鬧,導致祭祀進行不下去,朝廷的臉麵,都被你二人丟盡了!”
鮑永和宋嵩的老臉更紅,齊聲道:“微臣知罪!”
劉秀問道:“現在,你二饒問題解決了?”
“是的,陛下,微臣和宋太守,隻是隻是有一點誤會。”
鮑永叩首道。
“各罰奉半年,退下!”
“謝陛下隆恩!”
鮑永和宋嵩雙雙叩首,而後站起身形,相互看了一眼,皆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席位。
劉秀目光一轉,看向伏湛,道:“司徒。”
“微臣在!”
伏湛急忙跨步出粒
劉秀問道:“司隸校尉與河南尹在祭祀上起爭執,司徒知是不知?”
伏湛身子一震,急忙屈膝跪地,道:“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不報?”
著話,劉秀拿起禦使奏疏,質問道:“倘若沒有禦使上報,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曉此事?”
伏湛向前叩首,道:“微臣微臣治罪!”
鮑永和宋嵩在祭祀典禮上吵架,事情的確是可大可,往大了,可以成是比還大,往了,也可以是芝麻大點的事。
作為司隸校尉,鮑永是陛下麵前的紅人,而宋嵩,則是大司空宋弘的親弟弟,為了這麼一點事,去向陛下舉報他二人,這在伏湛看來,既沒有必要,也是讓陛下為難。
現在陛下揪出此事質問他,伏湛可就犯有知情不報之責。
劉秀道:“司徒一並罰奉半年!退下吧!”
“微臣微臣謝陛下隆恩!”
伏湛顫巍巍地站起身形,退回到席位,就這麼一會的工夫,他背後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浸透。
以前伏湛也犯過過錯,但陛下都沒有責罰過他,而這次,隻是因為這麼一點事,陛下便對他罰奉半年,這其實就是伏黯所的明確暗示了。
伏湛在心裏哀歎一聲,看來,自己是該告老還鄉了,如果現在自己還裝糊塗,不肯讓位,那就太不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