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家夥,他們六人拳打腳踢,隻一會的工夫,便把這二十來號人都打倒在地。
龍淵提起其中一人,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拽到劉秀近前,然後狠狠向地上一扔,那人掙紮著想要爬起,龍淵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令其動彈不得。
洛幽上前,將這人背著的包裹扯下來,打開,劉秀低頭一瞧,裏麵全是金銀器皿,像銀質的盤子、碗筷,鎏金的燭台等等,零零碎碎,好大的一堆。
但能看得出來,其中每一樣的做工都很精致,價值不菲。
再看這名被龍淵帶過來的青年,二十多歲,身穿短褐,腳蹬草鞋。
眼下天已經轉涼,這時候還穿著草鞋,必然是貧困潦倒,這與他背著的金銀器皿不相符。
劉秀問道:“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是……是我的……”青年話音未落,龍淵腳上加力,沉聲嗬斥道:“說實話!”
“哎哎哎,骨頭折了!骨頭要折了!”
青年疼得連連尖叫,見龍淵不為所動,他連忙說道:“這些……這些是我們從李府偷來的……”劉秀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等好大的膽子,竟敢光天化日行竊!”
青年支支吾吾地說道:“李府的人都已經跑光了,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不如……不如……”“不如便宜了你們這些偷兒?”
對這些不勞而獲的人,劉秀是嗤之以鼻。
“我們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留在略陽,就是……就是想賺一筆……”稍頓,青年看向劉秀,問道:“你們又是誰?
憑什麼管我的事?”
劉秀等人都是便裝,青年自然認不出來他們的真實身份。
龍淵在青年的胸口上跺了跺腳,沉聲說道:“你隻需回答問題,讓你發問了嗎?”
青年疼得臉色慘白,身子佝僂成一團。
劉秀問道:“你們剛偷完李府,現在又想去哪家行竊?”
“我們……我們不打算再偷了,隻想回家……”“還不說實話!”
龍淵抬起腳,又要用力往下踩。
他的腳還沒落下來,青年嚇得連聲說道:“我們……我們還打算去楊府,聽說楊府的人也跑得差不多了,裏麵的好東西有不少呢……”聽起來,城內不是隻有他們這一撥偷兒,而是有好幾撥偷兒,相互之間還有情報交流?
看來,現在還留在略陽的百姓,要麼是窮得叮當響,實在是沒錢離開,要麼就是想著發一筆橫財。
劉秀沉默片刻,問道:“楊府在哪?”
“在……在西北邊,最……最大的那座宅子!”
青年抬起頭,向西北方向指了指。
劉秀順勢看了一眼,沒有再繼續發問,對龍淵說道:“找些軍兵過來,把這些偷兒統統押倒西城牆,搬運滾木、礌石。”
不是在城內閑得沒事幹,隻想著偷竊財物嗎?
那好,就給你們找點活兒幹!搬運滾木礌石是個繁重的體力活,把這些偷兒拉去幹活,倒是能節省己方將士一些體力。
龍淵答應一聲,快步走開,時間不長,兩隊巡邏兵被他帶了過來,聽明龍淵的意圖後,兩隊巡邏兵把這二十多名偷兒一並帶走,押送到西城。
劉秀甩頭說道:“走,我們去李府!我倒要看看,這略陽城到底還有多少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