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六章 攻伐略陽(2 / 3)

河水並不寬,走到河水的中央,也才勉強莫過膝蓋而已。

到了河水近前,漢軍將士們紛紛捧起河水,大口的喝著,順便把水囊灌滿水。

另有兵卒去伐樹,準備在河麵上搭橋。

這麼淺的河水,即便不用搭橋也可以走過去,隻不過如此一來,會讓將士們濕了腳。

長途跋涉,需保持腳部的幹燥,不然的話,很容易磨破腳皮。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這是大軍長途跋涉的規矩。

兩天後,以劉秀為首的漢軍將士終於走出這片山林,再往前看,植物開始變得稀疏,山上、地上,全都是黃土。

雖說失去樹木的掩護,但行軍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這支兩萬人的漢軍,出其不意的從街泉、秦亭之間穿行了過去,直奔略陽。

當略陽方麵得到漢軍正在接近的消息時,漢軍距離略陽已不足五十裏。

略陽守軍大驚失色,現在他們若想撤離略陽,倒是也來得及,但想帶走略陽城內的物資,那無論如何是沒時間了。

守軍的主將隻能硬著頭皮,下令關閉四門,與此同時,派人趕往上邽,向隗囂稟報敵情,請隗囂出兵增援。

略陽派出的人還沒到上邽,漢軍已先抵達略陽城下。

略陽守將名叫陳望,來歙還真認識這個人。

他經常往返於洛陽和涼州之間,隗囂麾下的大多數將領,他都見過麵,有些私交深厚,有些是點頭之交,他和這個陳望,便屬後者。

漢軍抵達略陽後,來歙向劉秀主動請纓,想去勸服陳望歸降。

劉秀稍做沉吟,便點頭同意了,他提醒來歙,說道:“來大夫,要多加小心!”

來歙向劉秀拱了拱手,而後未帶一兵一卒,隻身一人騎著馬,來到略陽城前,向城頭上大聲喊喝道:“我是來歙,陳將軍可願出城與我相見?”

守軍知道,來歙可是洛陽朝廷的太中大夫,也是劉秀十分看重的大臣。

一聽來人是來歙,城頭上的箭手們紛紛抬起弓箭,陳望向他們揮揮手,沉聲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箭!”

說著話,他轉身向城下走去。

時間不長,城門打開一條縫隙,陳望也是隻身一人,從城內騎馬跑出來。

他來到來歙近前,兩人相距三步遠時,他一勒韁繩,停了下來,向馬上的來歙拱了拱手,說道:“來大夫,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來歙拱手還禮。

他二人雖無深交,但對陳望這個人,來歙還是有些了解的。

陳望與王遵的關係特別好,屬莫逆至交,而王遵又是一心向著洛陽朝廷的,以此推斷,來歙覺得陳望這個人是有機會被己方爭取過來的。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當年,隗囂投靠漢室,天下百姓,無不歡欣雀躍,認為再不用受兵戈之苦,可現如今,隗囂厚顏無恥,叛漢投述,使得三輔、涼州,再無安寧之日,令人痛心。

歙素聞陳將軍之大名,知陳將軍高義,故前來勸說陳將軍,棄暗投明,回歸正途!”

見陳望眉頭緊鎖,臉色陰沉難看,來歙又說道:“莽賊篡漢,禍亂天下十餘載,天下百姓,無不人心思漢,光複大漢江山,乃為正道,亦是天道,實屬大勢所趨,凡逆天行道者,皆為螳臂當車,陳將軍高義,理應輔佐明君,再創大漢之盛業!”

來歙是文官,又是劉秀欽點的外交官,那口才,當真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而且他說出來的話,讓人聽了還覺得很有道理,很有說服力。

陳望聽後,亦是一陣心猿意馬,就內心而言,他是非常不希望隗囂叛漢的,不願意和漢軍作戰,但他是隗囂的部下,隗囂有令,他不能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