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命!”
眾將官個個麵露喜色,拱手施禮,應話之聲喊得震響。
吳漢回頭瞧瞧,急得一會抓頭,一會跺腳。
在他想來,這征討隗囂之事,就是他的活兒,他擔任全軍主將,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
連日來,他沒有去軍營,召集眾將,商議征討隗囂的事宜,包括攜帶那支兵馬,到了涼州之後,要如何部署,如何進攻等等。
結果到頭來,都成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這一戰,根本沒他什麼事,他隻能留在洛陽幹瞪眼。
洛陽是很重要,陛下留他守洛陽,是對他委以重任,道理他都明白,但心裏就是不服氣。
洛陽誰不能守?
耿弇不行嗎?
蓋延不行嗎?
鄧禹、賈複不行嗎?
為何偏偏是他吳漢?
劉秀把征討隗囂的前期部署都做了一番安排,這才宣布散朝。
吳漢是憋著一肚子火走出大殿的。
到了外麵,他也沒理會前來打招呼的大臣,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馬武和王霸在後麵召喚道:“大司馬!”
吳漢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二人一眼,又繼續往前走去。
馬武率先追上吳漢,喜笑顏開地道:“子顏也不必太難過,涼州那麼遠,環境又那麼差,這一仗不去打也挺好。”
隨後跟上來的王霸笑嘻嘻地道:“等我們砍下隗囂的腦袋,定要帶回洛陽,交由大司馬過目!”
吳漢本就一肚子的火,再聽到他二人的話,火氣更大。
他怒聲質問道:“你們以為隗囂那麼好打嗎?
稍有不慎,萬劫不複!”
馬武聞言,禁不住仰麵而笑,道:“子顏這話可就太酸了!”
王霸笑道:“也不知道大司馬是在陛下打仗不行,還是在建威大將軍打仗不行!”
吳漢氣得火冒三丈,手指著馬武和王霸,怒聲道:“我你倆,今日是成心和我過不去是吧?”
還沒等馬武和王霸話,耿弇快步上前,道:“大司馬,子張和元伯是看你心情不佳,才故意和你開個玩笑,大司馬也別往心裏去。
今日元伯在府上設宴,大司馬可一定要賞臉前來啊!”
吳漢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而後他目光怪異地看眼王霸,揚起眉毛,問道:“今晚伯元請客?
這不是太陽打西麵升起來了嗎?”
平日裏,王霸可是氣得很,從來都是他蹭吃蹭喝,什麼時候他請客吃過飯?
王霸搓著手幹笑道:“這不是要去涼州打仗了嗎,陛下調動十萬精兵,可是哪支軍隊的戰力最強,裝備最精良,這不都在大司馬的心裏嗎,是不是,哈哈——”“啊!難怪你要請客,這是要用到我了!”
吳漢差點氣樂了。
王霸厚著臉皮道:“我還聽,大司馬先前收集了不少涼州的部署,也製定了許多相應的戰術、策略,還望大司馬不吝賜教。”
“嗤!”
吳漢笑出聲來,氣笑的。
耿弇連忙道:“軍務之事,等到明日再議也不遲,今晚,我們主要是把酒言歡!”
“對對對,主要是把酒言歡!”
王霸和馬武在旁連連點頭附和。
吳漢扶額,此時,他已經氣得沒什麼話好了。
就在這時,張昆走了過來,拱手道:“奴婢見過大司馬,諸位將軍!大司馬,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