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2 / 3)

閻之菲站住了,但沒有回頭。

路遠站起來,望著閻之菲的背影,再一次真誠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閻之菲拉開門,走了出去。

路遠重又坐回到了沙發上,心潮起伏,又矛盾複雜。

12、路遠家樓下花園外(夜)

閻之菲從樓裏出來,一直一直向前走著,淚水在臉上瘋狂流淌。

13、閻之菲家內(夜)

閻之菲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來。

閻之菲脫掉鞋,坐到了沙發上。

閻之菲電話響,閻之菲接過電話,穩定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喂?

電話那端傳來閻母的聲音:之菲呀,我打了你半天電話怎麼不接呢?

閻之菲:噢——我沒聽見。

閻母: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你爸都不在你身邊,你自己過得好嗎?

眼淚霎間從閻之菲眼裏噴湧而出,她捂住嘴,盡量穩定著聲音:還,還好。

閻母長歎了一聲:你也該成個家了,總是一個人在外麵媽不放心哪!之菲呀,聽媽媽一句,差不多就行,總是一個人,有個病有個災兒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不行啊!

更多的眼淚從閻之菲眼裏滑落,她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媽,我,我在等個電話,你先放下吧!

閻母:那好吧,記住媽媽的話,保重好身體,照顧好自己,你有再大的事業也不如有個幸福的家呀,啊?

閻之菲有些聲音哽咽地:好了,媽,我先掛了。

閻之菲掛斷了電話。

閻之菲忍不住再度捂嘴哭起來。

電話響,閻之菲穩定了一下情緒,擦了擦眼淚,接過了電話:喂?

電話那端傳來錢峰的聲音:喂,是我,錢峰。

閻之菲的眼光黯淡下來:啊,你有事兒嗎?

錢峰:沒什麼事兒,就是一看這麼晚了,想起你是不是還在辦公室裏忙著都忘了吃飯,就給你打個電話,有時間嗎?出來一起喝點兒茶?

閻之菲:我不去了……

閻之菲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改了主意,她用力擦幹眼角的淚痕:你說吧,在什麼地方?

錢峰:你出來?

閻之菲:不出來我問你幹嘛?

錢峰有些興奮地:那我過去接你吧?

閻之菲有點兒不耐煩地:不用,你就說吧,在什麼地方?最好是還能喝點兒酒的地方。

錢峰:喝酒?好啊,我告訴你啊,我現在就在一家叫風的酒吧門口,你打車過來吧,一說這地方出租車司機都知道。

閻之菲放下了電話。

閻之菲穿上外衣,大步向門口走去

14、大街上外(夜)

錢峰開著車,閻之菲坐在車裏,一直不停地笑,酒精使她異常興奮。

閻之菲手舞足蹈地:我今天,今天真高興!咱們去唱歌兒吧!

錢峰:好啊!你喜歡去哪家歌廳?

閻之菲:對這個你內行,你,你選。

錢峰調轉車頭:去聖地亞歌吧,那兒音響效果好!

閻之菲拍拍錢峰:太好了,你,你真是個好人!

15、聖地亞歌KTV包房內(夜)

閻之菲站在包房內拿著麥克風失常地高聲唱著:亞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亞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閻之菲聲嘶力竭的唱完,仍意猶未盡地:我還要再唱,再唱一遍,再,再來一遍!

錢峰點燃一支煙,暗中觀察著閻之菲。

閻之菲搖頭晃腦地站在那裏等待前奏奏完。

錢峰扔掉手裏的煙,走近閻之菲,摟住閻之菲:跳個舞吧!

閻之菲爽快地:好啊!

閻之菲和錢峰跳起舞來。

錢峰緊緊地盯著因為醉酒而有些失態的閻之菲,趴在閻之菲耳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醉態很迷人?

閻之菲笑著,笑得渾身顫抖:是嗎?我迷人?我,我還迷人?

錢峰:你真的迷人。

錢峰再度趴在閻之菲的耳邊:之菲,我們結婚吧?

閻之菲笑得更加開心:好啊!

錢峰站住了,認真地望著閻之菲:真的?你答應了?

閻之菲搖頭晃腦地:我答應了!

錢峰:不許反悔?

閻之菲醉態可鞠地舉起一隻手:絕不,絕不反悔!

閻之菲說完,又難以自控地笑起來。

16、閻之菲家內(日)

閻之菲躺在床上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陽光過於刺眼,她轉過身子斜躺著。

昨天在路遠家那清晰的一幕又再現眼前:閻之菲從沙發上拿出一個裝衣服的紙袋:天涼了,這是我們公司羊絨衫新款,保暖性特別好,送給你。

路遠把紙袋推回給閻之菲:之菲,我不能要。

閻之菲瞅著路遠,有些沉不住氣地:為什麼?是我送的禮物就不能要是嗎?

路遠緊瑣著眉頭,瞅著閻之菲,拍了拍沙發,真誠地:坐下好嗎?

閻之菲坐了下來。

路遠沉吟半晌,鄭重地望著閻之菲,清晰地:別再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身上了,你完全可以找到一個優秀且又愛你的男人,你會得到你應有的幸福的。

閻之菲咬牙緊緊地盯著路遠:那麼你呢?你為什麼不能?

路遠深深地望著閻之菲,好半天: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哪!

閻之菲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望著路遠,良久,一滴眼淚清楚地從她眼裏掉落下來。

閻之菲背過臉去,強忍住要繼續往下流的淚水,她深吸了口氣: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對我——真的一點兒感情也沒有?

路遠艱難地:對不起。

閻之菲站起身,拿起背兜向門口走去。

路遠怔怔地坐在那裏。

閻之菲走到門口,路遠:之菲!

閻之菲站住了,但沒有回頭。

路遠站起來,望著閻之菲的背影,再一次真誠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閻之菲拉開門,走了出去。

鏡頭回複:閻之菲心碎地閉上了眼睛。

電話響,閻之菲拿起電話摁掉了。

電話又響,閻之菲再次掛斷。

閻之菲死人一樣仰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好半天,閻之菲拿起電話,撥通了公司的電話號碼:喂,小齊,我這些天不去公司了,我有點事兒,公司如果沒什麼大事兒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好了。

閻之菲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旁,繼續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

旁邊的手機響個不停,閻之菲拿起電話關了機。

17、一組日升日沉、黑夜白晝交替的鏡頭。

18、閻之菲家內(日)

閻之菲依舊躺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聲響起。

閻之菲翻了個身,把被子捂在腦袋上。

門鈴聲繼續響著,閻之菲掀開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錢峰出現在門口。

閻之菲冷淡地:是你呀?

閻之菲向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