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太陽高掛,秦書恒和陳樹、陳不凡站在屋簷下交談。
“如何?有問到什麼線索嗎?”
早上的時候,他就帶上了陳樹打算詢問周邊的情報,采用最笨的方法,陳不凡這個大孝子自告奮勇,同樣參與了進來。
秦書恒看了一下兩人。
“那天我父親離家可能太早了,街坊都沒看見……”陳不凡有些尷尬道。
他問了一圈,幾乎都是說不清楚。
“我也沒問出什麼東西。”陳樹一臉自豪。
你自豪個毛呢!
“傻,大早上的,大多數人都在睡覺怎麼可能看得見。我們得找那些早起的人,比如做生意的小商販,還有馬車夫之類的。”
“先以你的父親是被人帶走這個假設為前提,你家裏的馬車並沒有帶走,那麼帶走你父親的人肯定拉了馬車來,不然你父親作為附近還算是知名的人一個人走在路上,不夠隱蔽。”
“現在的私家馬車都有其獨特的印記以免混淆,所以家裏的馬車也不能用,那就隻能找馬車夫了,我去車行問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一點線索。”
也許其他的地方的馬車不需要標記,但是皇城的馬車是肯定要有標記的,這裏作為大夏首都,馬車很常見,又沒有“馬牌號”,所以需要有標記區分。
車行則是出租馬車給車夫的機構,馬車夫每日需要繳納一定數量的銀子使用馬車,還不允許損害馬匹和車。
“那天清晨,馬車夫拉了一個奇怪的客人,客人蒙著麵,繞了好幾圈才停下,然後又接了一個中年人上車,之後就拉出皇城……”
秦書恒嘿嘿一笑,“我掏出皇城司令牌後,他馬上就招了,其實他是拉進了內城,蒙麵人給了他十兩黃金,讓他說假話。”
秦書恒嗬嗬一笑,“你們猜他最終拉到了哪條巷子?”
“哪條?”
“上景街四巷,這整條巷子在去年被吏部尚書買下,眾所周知,吏部尚書是當朝宰相的女婿。”
“啊?!”
兩人臉色皆是一變,陳不凡是恐懼,而陳樹則是興奮。
“此事事關重大,這段時間你不許再離開皇城司。”秦書恒對著陳不凡說道,陳不凡連忙點頭。
“我老爸是吏部侍郎,讓我爹去參他一本!沒準他就能當上尚書,當上尚書之後一開心,就把我的零花錢還給我了呢?”陳樹樂嗬嗬道。
什麼叫“你的零花錢”,不都是你爹給的嗎?
秦書恒心裏吐槽一句,想了想,覺得此事有些重要,但又不可能一有什麼線索就跑靖王府一趟,想了想,拿起前幾日自己做的炭筆,攤開白紙寫信。
信中自然是寫了他的辛苦加勞累,順便把陳樹和陳不凡寫了進去,用來襯托自己的智慧,再拍了拍靖王殿下的龍屁股,表示如今的成果有賴於靖王殿下的關懷指導,最後再問問她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就算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功勞,難道靖王就沒有百分之一的功勞嗎!
“你先別說出去,此事我單獨稟告殿下,再聽從她的指示。”
折好信封,秦書恒先是叮囑了一番陳樹,然後走出門送信。
送完信之後,秦書恒又拿起了從陳啟福書房裏搬來的書。
比如《大魏都城建築群》、《大魏皇宮複原圖》等等專業書籍,然後找來如今的皇宮圖,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
最後再把《大魏秘史》……呸,應該是《大魏宮廷建築》拿出來進行對照。
結果驚人!
上景街四巷正是《大魏秘史》裏記載的“密道”出口!而入口如今是在皇宮內的長樂宮。
難道這密道一事,是真的?
秦書恒又想起了前不久被抓住的“探花神手”,此人因為看上了宰相家裏的小妾,於是打算偷葷,然後被發現,然後宰相施加壓力,皇城司最後抓捕入地牢。
此人為了減輕罪責,還吐露了聽到宰相在密謀一件事的情報,胖頭龍殿下之前也讓他關注此事……
種種事跡,恐怕不是巧合……
我得審審這個探花了……嘖,取這個名字,不抓你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