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是吃皇糧的,老醫師曾經是宮內禦醫,皇城司人員來這裏治療不用錢。”
宋天明有著一張方方正正的臉,初識他會覺得頗為威嚴,接觸久了,就會覺得他十分逗,特別是頂著這張臉一臉嚴肅的說話時。
他先是跟秦書恒解釋了一句,隨後又對陳樹道。
“以往我對你太過小心,今日這場戰鬥雖是意外,但是卻暴露出了很多問題,你的實戰經驗極為欠缺,等你傷好之後,我會親自操練你,這也是你家裏人的意思。”
“別啊!”陳樹悲鳴一聲,無精打采的垂下了頭。
鹹魚的擺爛生活難道就要離我遠去了嗎?嗚嗚嗚~
宋天明不理會戲精上身的陳樹,對著秦書恒道,“你今天做得很好,不光是推理,還有戰鬥,這屬於突發意外,不關你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至於那個逃走的打更人,已經有弟兄在追蹤了,最遲明晚之前,就能抓住。”
“謝謝宋銀牌了。”秦書恒坐在床上,老實說,他其實感覺沒啥大礙,不過是肌肉拉傷罷了,醫師非要他留在床上休養,搞得他跟個“哥哥”一樣,實在矯情。
“這枚丹藥是你這個月的俸祿之一,早上抓捕‘探花神手’之後我就去煉丹坊拿了回來,養傷期間可以修煉提升一下修為,不要荒廢時間。”
宋天明話有些多,方方麵麵都講了不少,跟那些上了年紀喜歡嘮叨的老人一樣,沒想到宋天明人到中年,就已經有了這個症狀,不過秦書恒很有耐心,一一應答。
這是一個好上司。
等宋天明和同事們走後,秦書恒終於鬆了口氣,一頭倒在床上。
由於他是新人,所以有不少人來跟他打交道,感謝他之前找出劫金案的真相。
麵對這幫熱情的同事,秦書恒自然是要打好些關係的。
“陳樹,這次可便宜你了。”
“怎麼?”
“本來按照計劃,這個時候我們是在勾欄聽曲的。”秦書恒一臉悵惘,“我從小到大,還沒去過勾欄呢。”
“咳,書恒不必擔心,難道我會鴿你嗎?我可是有百花樓的黃金貴賓卡的,這樣,明日一早我們就去,玩到晚上再回來!”
陳樹聞言,連忙說道,他本就不是愛靜的性子,這下秦書恒主動提出來,這不正好給了他理由嗎?
我要帶我兄弟見見世麵!才不是我想去呢!
“好說好說。”秦書恒確實很好奇古代的勾欄是什麼樣的,想著想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太陽已經落山,隻留下天空一點昏黃。
壞了,裴雙魚還在家裏等我喂飯呢!
秦書恒動了動手腳,發現確實沒啥問題,身上抹的藥膏基本把疼痛都緩解了,便決定不再躺著,回家看看女俠。
這幾天他在裴雙魚身上薅了不少武道知識,現在還在學習人體穴位圖,看看能不能把她的針術給學過來。
兩人相處之間關係也逐漸融洽。
秦書恒便道,“陳樹,我先走了,忽然想起家裏的衣服還沒收。”
?
陳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看著秦書恒離去的背影,想了想,便掀開被子,打算出去找一下兄弟,免得兄弟不認識路,然後就看到了原先給秦書恒塗藥的美婦。
“嗬嗬,陳家的小少爺,你想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