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本是前兩天就發生了的,不過當時想著你還在休假,所以就沒找你。”
陳樹帶著秦書恒來到他的辦公桌前,“這張以後就是你的桌子,我們平日裏也很少出外勤任務,大多數都是底下的縣衙難以破案,然後把案子呈上來給我們,在這裏看看就好,看不出來也沒關係,畢竟這些不是我們的主要責任。”
“我們的主要任務還是維持皇城的治安,上次的劫金案也不是一件單純的案子那麼簡單,不然也輪不到我們擔責。”
秦書恒拿起卷宗,沒有打開,而是掃了一圈周圍的空桌好奇道,“他們都去哪了?”
“出任務去了唄,我們實力太差,去了也沒用。”
陳樹無所謂道,“昨天江湖上聞名的“探花神手“來了京城,盯上了宰相家裏的小妾,他實力不錯,一手輕功出神入化,最喜歡偷人家妻子,好在宰相家裏也有強者護衛,不然這事傳出去他也沒臉見人了,探花神手逃走後宰相那邊就給我們施了壓力。”
秦書恒點點頭,又說道,“前兩天早上皇城司來我家找人,不知找的什麼人?”
“那是唐銀牌底下隊伍的任務,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唐銀牌和宋銀牌都是軍旅出身,過命的交情,我們兩隊的人關係也不錯,應該沒找你的麻煩吧?”
“沒,家裏的管事說了我的名字就走了,我倒是想好好謝謝他們。”
“那等今晚散值,我做東,大夥一起去吃頓飯聯絡聯絡。”
陳樹嗬嗬笑道,他背景深厚,但卻溫和待人,情商頗高,和周圍同僚都能打成一片,讓人心生好感。
“那我就先看看卷宗。”
秦書恒一屁股坐到軟椅上,心想這幫人還真是會享受,他還看到其他幾張桌子上有各種打發時間的小玩意,特別是宋天明的桌子,有著一整套茶具,簡直就像是來這裏養老了。
不過我喜歡!
秦書恒抿了口茶才攤開卷宗,這本卷宗和他之前看的有關劫金案的厚度差了不少,想想也是,劫金案發生在皇城,又上達天聽,關係重大,皇城司自然認認真真。
而這卷卷宗,是由皇城周圍的附郭縣遞上來的,也不涉及什麼修行者爭鬥,隻是由於案件過於離奇,底下的縣衙難以決斷,所以呈了上來。
一般來說,這種案子即使呈上了皇城司,大多數都會無疾而終,畢竟皇城司又不怎麼管這種事,即使破案了也沒啥好處,所以即使皇城司名義上是京城包括周邊區域的上級,也很少插手下麵的事。
秦書恒看了看這件案子,大致內容如下:
一天晚上,嫌疑人小趙沒有回家,於是他的父母報案,打更人迅速派人尋找,最後在一間廢棄的糧倉找到了昏迷的小趙,同時,和小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昏迷的嫌疑人小李,以及本案唯一的死者小王。
這段日子正值京察,京察是吏部考核京官的一種製度,在大夏五年一考,以“四格”、“八法”為升降標準。京察在即,這件案子縣令自然重視無比,全力搜索,尋找線索,但始終無法確定嫌疑人。
據小趙和小李所說,當天夜裏,他們被打暈後就被放在了那間廢棄的糧倉,因為害怕賊人回頭對付他們,於是他們三人決定用棍子把門給插上,又因為糧倉各處早已經封閉,所以隻有大門能夠進出,後來兩人都說腦袋昏昏沉沉,再度睡著了,次日一早聽到打更人在呼喊他們的名字就打開了門,然後就發現小王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