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光浪炸舞,震耳發潰。
夜風鼓舞,竹林搖曳起伏,花役咬緊牙關,瞪起雙目,看向頭頂的一片絢爛青天。
“笨蛋,先把耳朵給捂上!”隨著一聲輕吒,背後比花役高半個頭的花薌肜傾身靠過來,用力地捂住了花役白嫩的耳朵。
花役癢癢,但接觸到哥哥關切的目光,花役露齒一笑,甜甜地說道:“哥哥,也來。”
四歲的花役舉起雙掌,溫柔地貼在薌肜的臉側,蓋住了薌肜的耳朵。
四目相對,情濃一諾。
“嘭——”
隨著第二聲乍響,夜空亮如白晝,一朵巨大的火星向上竄起,猛然間,懸掛在空中的火星‘噗’的一下,頓時化為七彩火雨垂直向下掉落。
零零落落的飄卷下來,花役本。,能地縮緊了脖子,偎向薌肜。
薌肜輕抱住他,抬頭看著天上陸陸續續的煙火,嘴角向上慢慢挑起。花役看著近在咫尺的薌肜,臉上也洋溢起一種叫做幸福的笑容。
驀然,聽到薌肜哼唱著:“黑暗中,寂寞伸出的雙手,冰冷的空氣像火,害怕又收手。……是我勇敢太久,決定為你一個人而活。不能說出口,那麼折磨,勇敢了太久,城市充滿短暫的煙火。無處躲,照亮了沉默。明白是寂寞……”
煙火將漆黑的樹林一層層地照成了紅藍色。
花役伸手,捂住那張一開一合的雙唇,“哥哥你唱的什麼?”
花薌肜低下頭,笑:“一首來自很遠很遠地方的歌曲。是阿妹唱得哦~”
花役努嘴:“我不喜歡你唱這個。看著……”花役壓低了音調,越過薌肜的肩膀,看到幾個提著燈籠急急忙忙跑過來的太監,越發皺緊了眉頭,“看著好像挺傷感的。”
薌肜也聽到了動靜,他牽起花役的手躲到一根粗竹後麵,喋道:“小P孩子,你懂什麼。”一邊說著,一邊還偷看後麵的太監有沒有找到他們。
“大殿下!”
“二殿下!”
“你們在哪啊?”
幾個太監焦急地呼喊著。
“長公公,我看殿下們好像不在這裏。”
長公公給了小文子個爆栗,捏著老嗓子,回道:“沒出息的家夥,你難道沒看到這裏有西域貢品——‘天火’嗎?敢在竹林裏這麼放肆玩火的人除了那兩個活祖宗,還會有誰?”
“是,是是。長公公教訓的是。”小太監連忙稱是。
“笨蛋,還不快找。”長公公抬腿又是補上了一腳。
說是要找,卻是離目標越來越遠。
花役憋著小嘴,“我懂,當然懂。”
可惜這句話沒有落入那個正看好戲的某人的耳朵裏。
“這麼快就走了…也太沒勁了。”薌肜收回目光,眼珠子轉了轉。
花役也盯著出神的薌肜,“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新主意了?”
花薌肜頓時笑容綻放,“BINGON!”他打了個響指,揚了揚手上的打火石。花役不解,問:“這是幹什麼?”
薌肜,答:“你就等著看吧。”
薌肜得意地吹了一個口哨,打起火石。屆時!太監們聽到口哨聲紛紛回頭來。
小文子年紀輕,視力好,就看到一個火光向他們這邊飛馳而來。火點飛來不要緊,關鍵,是這裏還有幾個未點燃的‘天火’呢。對於從小在這裏長大的小文子來說,這是意味著什麼的。所以他馬上機敏地向旁邊竄開。
可是年邁的張公公就……
“嘭嘭……”
連鎖反應似的,幾個煙火齊全綻放。
其中還有一個一直對著那在原地打轉的某太監直射。
某太監被燙破了衣裳,喊啞了喉嚨、花薌肜卻是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
花役看到不遠處的場景,也撲哧一笑。
薌肜低下頭,抱住花役,用自己的胸膛蓋住那震耳欲聾的煙火聲。
花役睜著美目,雙手牢牢地抱著薌肜,永不放棄一般。
花薌肜唇角漾起一絲狡黠而甜蜜的微笑,“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花役隻看到那唇在動,卻聽不清楚是在什麼。
花薌肜繼續笑道:“一句很有名的人講的很有名的話。”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仿佛雞同鴨講一樣,各自說各自的。
花薌肜聽若不聞,秋波流轉,凝視著花役,一字一字,道:“大功告成,來,”薌肜捏起花役的下巴。花役不得不揚起小臉。
“來,親個小嘴。”
花役驚詫地瞪大眼睛。
嘴唇上觸碰到一片溫暖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