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一聽,果然不能說話,看看,剛才自己 一聲不出,一直也沒人注意自己。現在就說了一句話,就立刻要出醜。
立刻說道:“不用不用,我剛剛就喝了點兒粥,別的什麼都沒吃,現在一點兒症狀都沒有,想來是沒有事兒的,不用管我了,還是想辦法給駙馬爺解毒吧。”
“我到底中了什麼毒?”盧靖宇聲音有點兒沙啞的問道。他雖然感覺自己沒事兒,可是,人家這不是有診斷出他中毒了的嘛。這就說明他學藝不精唄。其實,這個問題他一直是承認的,誰叫他就是個半吊子呢。所以,這心裏琢磨著,別管什麼毒,估計佳佳也能有點兒辦法吧。所以,心裏心裏打鼓,可是,卻沒有特別的擔心。
隻見軍醫滿臉慚愧的說道:“回稟將軍,屬下沒有診斷出來。按照屬下的診斷,將軍其實就是有點兒虛弱,可是,這個不是問題,誰要是吐了這麼半天,也是要虛弱的,好好的修養兩天,就能恢複過來。可是,要是沒有中毒的話,怎麼會無緣無故嘔吐呢,屬下確實沒有找出來原因。想來是那毒藥太過罕有,所以,屬下見識淺薄,沒有見識過罷了。”
倆親兵一聽,沒有診斷出來到底中了什麼毒?頓時有些傻眼。畢竟,這唯一的大夫都診斷不出來,他們就算是想著求救,這信也沒法兒寫呀。難道說,駙馬爺突然沒有征兆嘔吐,原因不明,望公主送藥?
要是真的把這樣的信送出去,等到公主見了他們,不打他們個滿臉桃花開,都是癡心妄想呀。
盧靖宇卻想著翻白眼兒了,合著這老家夥就是沒有診斷出來,所以才慚愧的。NND,你沒有診斷出毛病來,你慚愧什麼。那隻有一個願意,就是咱身體好好的,一點兒毒也沒中,你當然診斷不出來了。
盧靖宇很是無奈的說道:“行了,你也不用慚愧了,你診斷著沒問題,那就說明我這身子沒事兒唄,可能是今天胃口不怎麼好,你給我開兩幅調理腸胃的藥來就行了。”
說完,對倆親兵說道:“行了,你倆也別在這兒擔心了,沒聽見剛剛大夫都說了嘛,我這身體好著呢,好好的修養兩天就好了。快點兒扶著我出去散散吧,這屋子裏可真的不能待了。沒病也能熏出個好歹來。”
裏邊房遺愛也想出去,可是,他的眼睛實在是不好見人。於是,在裏邊嚷嚷道:“我這屋子裏也要收拾收拾呀。要不然,你們把我抬出去?”
盧靖宇翻了個白眼兒,他發現,對著房遺愛,他翻白眼兒無奈的表情特別多,他那傷,是現在能隨便動的事兒嘛!斥責道:“老實呆著你的,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在屋子裏熏香就行了。反正也不是味道很大。”這裏邊睡覺的地方和外邊這辦公的地方,是分割開來的,裏邊的空間,還算是密閉。所以,房遺愛在裏邊,還沒怎麼聞見外邊那難聞的氣味兒,要不然他早就忍不住嚷嚷了,哪好顧得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形象再重要,也不如小命兒重要呀。這味道要不是難聞到一定程度,盧靖宇哪可能給熏的又吐了一回呀。
所以,雖然盧靖宇訓斥了他一會兒,可是,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就聽命了。反正這屋子裏的空氣,還算是可以的,大不了一會兒外邊沒味道了,讓人把這簾子掀起來,也散散味兒唄。再說了,一會兒熏香一熏,還不是就聞不見了嘛。
等到盧靖宇終於被攙扶著從大帳裏走出來之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清新的空氣,簡直是太好聞了。慢慢的溜達了兩圈,盧靖宇終於緩過勁兒來了。雖然手腳還是有些無力,走路的時候,這腳跟地下總是有點兒發飄。不過,卻不像剛剛那種感覺了。
盧靖宇看看旁邊,房遺愛門口果然站著兩個他派過來的親兵,這說明自家妹子已經洗完澡回來了。可是,剛剛自己帳子那邊那麼鬧騰,她都沒說過來看一眼,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丫頭根本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而且,也知道這事兒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盧靖宇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事兒要不是盧穎佳弄的,那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這丫頭,太不知道輕重了,太過分了,需要好好教訓!
慢慢的走到帳子門口,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用說是誰,人家就知道問的是裏邊這位。其實,門口這倆親兵還奇怪呢,盧穎佳進來的時候,可是男裝,話說,這軍營裏都是男的,你說這一個男的睡覺,還用得著專門在門口站崗?這可是房遺愛的帳子,都知道他現在受傷,不易移動,所以在將軍的大帳中養傷,所以,沒人閑的沒事兒幹,來他這個沒人的帳子。根本就不需要派人守門好吧。
他們不知道,盧靖宇可知道,裏邊這個,可是他妹子,親的。這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突然誤闖進去了,不是他家妹子吃了大虧嘛。
“回來了有一炷香時間了。”右邊的‘守門員’回道,“這位小公子說累了,今天誰也不見,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兒,讓等到明天再說。”
盧靖宇暗暗咬了咬後槽牙,這丫頭,知道闖禍了,就想著躲起來,可是,你就算是躲得了初一你能躲得過十五嘛。再說了,你既然知道一定會被抓住,你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兒,非要闖出點兒禍事兒來呢。就像這次,你說說,你能脫得了嫌疑?還是明天能讓我一下子失憶嘍。明顯都不可能嘛,可是,她還會明目張膽的做了。盧靖宇就納了悶了,你說說,她這腦子,怎麼就和人家別人都不一樣呢。
盧靖宇在外邊,連盧穎佳的名字都不叫,直接就對著帳篷門口,說道:“我說,你別以為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啊。快給我收拾整齊了出來,要不然我可就進去了。”以他的了解,盧穎佳就算是篤定他不敢進去,也不會真的把衣服都脫了的。所以說,其實,盧靖宇對他家妹子,還是很了解滴。
盧穎佳本來還想著,說什麼也不出去。現在一聽,果然,這躲在臥室裏,確實是不如躲在浴室裏保險呀。最起碼,她要是在浴室裏的話,盧靖宇不敢說什麼,你要是不出來,我就進去了的話。萬一要是盧穎佳真和他賭氣,就是不穿衣服,說死了也在水盆裏泡著,他能怎麼辦?總不能真跑進去。
心裏一邊暗歎,一邊恨恨的想著:丫的就是動作太慢了,要不然自己怎麼會跑到這兒來,要是自己還在浴室裏,看看他敢不敢說這麼囂張的話。
不過,好在她雖然惡作劇了,可是,一點兒也不心虛,誰讓她現在是有正當理由的呢。所以,她理直氣壯著呢。
沒有讓盧靖宇在門口等多久,盧穎佳就收拾好了。其實,她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比畢竟是自家的親哥哥,所以,頭發神馬的,她就不梳了,太麻煩了。而衣服,她本來就預備著,這樣的情況呢,所以,隻要把外衣穿好,就直接完事兒了。自然很是快捷。
盧靖宇進門,並沒有像盧穎佳想想的一樣,對著她直接噴吐沫發飆。反而是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說說吧,覺得我沒罰你,所以不甘心?還是覺得讓你給房遺愛當丫頭,覺得委屈了?”
盧穎佳本來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打算盧靖宇要發飆的話,就扔給他的。結果,人家直接來軟刀子了。那樣的話,她還真不好做出一副潑婦樣兒來。有損她的形象呀,而且,還容易讓她家大哥抓住錯處,反敗為勝了。
所以,她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用盧靖宇相同的態度,問道:“我給大哥一個理由,倒是也不是不行。給房遺愛當丫頭什麼的,我也沒覺得委屈,可是,我對給房遺愛當媳婦兒的事兒,倒是有點兒意見。”
“咳咳咳,”盧靖宇沒想到會牽扯出這個話題來,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你,你說什麼?”
盧穎佳這次算是找著節奏了,冷笑道:“我說什麼,大哥不是應該很清楚嘛。這就是我給大哥的答案,我對給房遺愛當丫頭,沒什麼意見,但是,我對給房遺愛當媳婦兒的事兒,很有意見。”
盧靖宇現在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呀。合著,是房遺愛那邊說漏了嘴,被盧穎佳給知道了,他答應兩個人婚事兒的事兒,結果,自家妹子生氣了,於是,他就遭殃了。
哦,不對,或許遭殃的不是隻有他自己,沒看見他這次回來,房遺愛就一副大姑娘不見外人的模樣嘛。他還懷疑呢,現在也能解釋的通了,感情,也是被自家妹子給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