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山脈下
英雄穀內
魯卡斯站在群英殿的羅維帝國正殿裏,看著巨大無比的雕像,默然無語,怔怔的出著神。
薩菲羅斯從殿外走了進來,看見魯卡斯,輕歎一聲:“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魯卡斯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你說,人生是不是很奇怪?格勞瑞秉承了家族千年的意誌,守護著神殿。可是臨到最後,自己卻成了神殿裏被人守護的對象。”
“你說,他值得麼?”魯卡斯不待薩菲羅斯回答,接著問道。
薩菲羅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如果是格勞瑞,他定能回答你。而且答案,你也知道……”
“那麼,我得到的,有意義麼?”魯卡斯又問道。
“什麼叫有意義?”
“我的獲得和我的付出,相比較之下,有意義麼?”
“要說地位和權勢,你是神明親點的聖皇,大陸各種族公認的萬王之王。大陸之上唯你獨尊!神魔兩界威名遠播!要說財富,整個大陸都屬於你一個人!要說勢力,百萬大軍,劍之所指,無往不勝!要說戰力,你是超越了人類極限的至尊至強,劍聖之上,天下無雙的劍神!要說戰績,你白手起家,建軍立國,統一大陸,聯合各種族打敗魔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如果這些算作你的收獲的話,那麼無論付出什麼,都是有意義的。因為這些成果,連‘偉大’都無法形容,所有種族的語言都無法描述這些成就!”
“可是我失去了很多。”
“比如?”
“比如我的夥伴!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親人!”
“你認為這些,比你所獲得的更重要更有意義?”
“在我擁有這些,而沒有那些被稱之為‘偉大’的成果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可是當我真正失去後,即使頭頂無數光環,卻是索然無味。最後才發現,那些失去的東西,才是最寶貴,最有意義的。一切其他,在其麵前都毫無意義!”
聽到魯卡斯說出這些話,薩菲羅斯有些欣慰,又有些哀傷。
沉默半晌,薩菲羅斯突然問道:“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來過,你會怎麼選擇?如果你認為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毫無意義,那麼從頭再來的話,你會放棄去追求這些嗎?”
魯卡斯沒有回答,然而不知不覺,卻已淚流滿麵。
大殿裏,突然回響起一聲悠長無奈的沉重歎息。